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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临危受命（第2页）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宁愿与外敌作战，也不愿与内部的奸贼为伍。大不了，我追随先帝而去，以尽为臣之道！”

众位大臣听完张慎言的慷慨陈词，纷纷表示赞同，纷纷附和。

秦飞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朝廷与李自成的大顺军都是炎黄子孙，他们之间的争斗不过是兄弟间的纷争。无论谁胜谁负，华夏文明都将得以延续。

而满清则是异族，他们的风俗、服饰、语言都与我们截然不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他们入主中原，那么我们的华夏文明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到那时，不仅我们自身，就连我们的子孙后代都将被迫剃发留辫，成为亡国奴。不要觉得我这是在危言耸听，各位一定听说过‘卞庄刺虎’的故事吧？

如果满清想要效仿卞庄，在朝廷与大顺军两败俱伤之际趁虚而入，入主中原，那么各位都将成为千古罪人。即使死后，也要被挖出来鞭尸，遗臭万年！”

张慎言听完这番话，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站在他身后的大臣们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有的给他扇风，有的掐他的人中，好一阵忙活才使他苏醒过来。

待张慎言恢复意识后，秦飞也不再与他争论，转身向皇帝奏道：“微臣所言句句为朝廷着想，绝无半点偏袒李闯之意。何去何从，还望皇上早日决断，以免夜长梦多。”

皇帝虽然年纪尚轻，但在其父崇祯帝的严格教导下，学识渊博，一点就透。

然而，他的性格却与其父大相径庭，优柔寡断，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此刻听了秦飞的一番分析，他终于下定决心，望着站立的众臣，缓缓说道：“众位爱卿不必再争了，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尽忠。朕已经做出决定，联合大顺军共同抗击满清。”

在张慎言的引领下，满朝文武纷纷跪倒在地，张慎言老泪横流，声音颤抖着说：“皇上啊，请您务必三思！那李闯逼死了先帝，此等君父之仇，怎能不报？”

皇帝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朕又如何能够忘怀呢？若从个人情感出发，朕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

但朕身为皇帝，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顾。

朕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就丢弃了祖宗传下来的基业。

父皇在朕离宫之际，曾反复叮嘱，要朕戒骄戒躁，遇事不可冲动，要做一个明君。这些话，朕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小皇帝真是成熟了不少，没想到短短数日之间，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秦飞望着皇帝那张略显忧郁的脸庞，心中暗自思量，“他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倒是挺快，不像那些老顽固，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看来，他将来定能有所作为。我是应该辅佐他呢，还是……篡夺他的皇位呢？”

皇帝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诸位爱卿，谁愿意替朕前往闯营，担任说客一职？”

这时，史可法插话道：“皇上，即便朝廷答应了此事，那李闯也未必会买账。因此，这个说客不仅要口才了得，更要能全权代表朝廷。看来，给李闯一些甜头是在所难免的了。”

此言一出，皇帝和群臣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秦飞的身上。

秦飞心中暗叫：“你们可真是太高看我了。”

但此事毕竟是由自己挑起的，若此时推脱，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秦飞硬着头皮说道：“臣愿为皇上分忧，前往担任说客。不过，在臣出发之前，还请朝廷为那李闯准备一份厚礼。”

皇帝好奇地问道：“什么厚礼？”

秦飞答道：“臣斗胆请皇上封那李自成为关中王，并让他统辖关中之地。”

张慎言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那李闯聚众造反，本就是叛逆之徒。朝廷能赦免他的罪行已是格外开恩，还想封他为王？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侯方域站了出来，说道：“若是一点好处都不给，恐怕那李闯不会愿意合作，从而耽误了抗清大计。

但封王又似乎过于宽容，不如封他为伯或侯，这样大家都能接受。”

群臣还要争论不休，皇帝却伸手制止了他们：“这样吧，就封他为关中侯。若是封王，显得朝廷太过软弱。

另外，再带上五万两银子，作为见面礼。秦爱卿，你安排一下府中的事务，三天后出发。这几天就不用上朝了，好好准备吧。朕会派两百名东厂卫士护送你前往。”

秦飞领旨后，退回原位，心中暗喜：“这下总算是搞定了。只要我出马，还有什么事情搞不定呢？”

正当他得意之时，一位御史突然站出来说了一番话，这番话一出，顿时把秦飞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