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做饭,讲价还价。李诚儒围楼的事件只是给人添了几句闲暇时的说词。
“百姓从来不在乎管他们的是谁,他们在乎的是每日如何生活。”李诚儒忽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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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不愧是富足之地,陆林也不愧是皇帝曾经信任的肱骨大臣。
没让李诚儒等太久,林冀就押着一行人回来。
李诚儒坐在公堂之上,右下方坐的是当日在寨子里救得那位盐史夫人,此刻的她穿戴整齐脸上神情不似那日绝望,而是满满斗志。
林冀押送着陆林和一位穿着红色圆领长袍的男子进来,他们刚看到李诚儒红色圆领长袍男子便破口大骂。
“李诚儒!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敢绑我!一个走了狗屎运被封的摄政王居然行这么对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他虽然被押解着但很是狂妄。
李诚儒坐在上首看去,轻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贵妃娘娘的哥哥,当今国舅爷。”
“你知道我是谁就好!还不赶紧给我松开!”国舅爷挣扎着怒骂。
李诚儒抬着下巴不屑的俯视着狼狈的国舅爷等人,哼笑一声“私贩官盐,通敌月落,身为国舅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什么走私官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偶然遇见陆大人和他闲聊几句便被你们抓起来!还不松开!”国舅爷说。
李诚儒不屑一笑,看了眼右下手的姚田氏。
姚田氏得到示意站起来“大人,民女要状告牟国舅,陆林编造罪名冤枉我夫君入狱含冤而死,还有他们走私官盐,抢夺民膏民脂害得江南百姓有家不能回!”
李诚儒做惊讶状“哦?可有证据?”
姚田氏点头,拿出证据。一旁的林北见状接过呈给李诚儒。
这些证据李诚儒早知道,但还是少不得做做样子。只见他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然后震怒。
惊堂木重重一敲,整个大堂安静下来。
“大胆牟国舅!陆林!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抵赖!”
“你敢!我侄子可是太子!我妹妹是未来皇后!”国舅爷不知是不是被奉承的太久,还是坏事做的太多,全然忘记他做的事被发现是死罪一条。
李诚儒“我倒是忘了,你是太子的舅舅。”
他眼睛微眯,狭长的眼线遮住眸中凶光,案子上摆着那张长长的证据。“你可知我是陛下亲封摄政王,管的就是太子!”
“来呀!书信一封将此事禀明陛下!”
国舅爷嘴里嚷嚷的威胁话语这时才终于停下,他回头看了一眼陆林,“陆大人,你当时和我说的可不是这样,你们说我是国舅爷,未来皇帝的舅舅,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事,所以我才和你们合作。原来你这是要害我!害我侄子!害我牟家百年基业!”
李诚儒听着国舅爷的嚎叫,心里滑过一抹诡异感。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陆林说“国舅爷饶命,下官不敢对您有所隐瞒,只是您一意孤行,下官只得照做,您可不要为了活命将罪名都推给下官!”
好一个狗咬狗。
李诚儒拿起惊堂木再次敲下“来人!把他们二人压下去,再按着名单把上头有名字的全部抓起来!”
退堂后,林北,林冀带着人在江南好一顿搜查抓捕,县衙的大牢都快要装不下。
也就是李诚儒是皇上钦点查走私官盐的钦差大臣,又是手握兵权的摄政王,所以才能如此迅速。
换作旁人怕是要费好一番功夫。
李府(李诚儒在江南的暂时居所)
这座院子是李诚儒刚到江南时,商家派人送来的,陈设布置和商家风格如出一辙,奢华富贵,处处散发着金子的味道。
距离主院最近的一处院中,摆了一桌酒席。
“恭喜扶砚查破官盐一案。”宋婉宁举起茶杯代酒。
李诚儒亦是端起茶杯,“多亏婉宁以身赴险,出谋划策,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抓到幕后真凶。”
宋婉宁浅笑饮了一口茶,拿起筷子又放下,“虽然抓到幕后真凶,且国舅身份确实足够让那许多官员为之拼命。但是不知为何,今日在堂上听牟国舅说的那番话,我这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诚儒亦是道“婉宁没有多想,我的心里也有感觉。”
他们对视异口同声道“背后真凶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