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嘴!竖子你知道什么!宋曼玉她从小压在我头上!让我永无出头之日,她就像是天上月,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亮光,而我是围绕在她身边的小小星子,没有人能够注意到我!没有人能看到星星也在努力发光!爹也是,爷爷也是!她宋曼玉就是个女人!凭什么把家业交给她!”宋庆封额角青筋鼓起,眼底猩红,说话时唾液四溅,看起来恶心又可怜。
“哈哈哈哈……可惜就算她再有才能又如何,还不是死了!这偌大家产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宋庆封状似癫狂。
宋婉宁见他提到妈妈去世面上没有心虚唯有兴奋,过于杀害妈妈的不是宋庆封,那又会是谁呢?
宋庆封一直抱怨宋家人看不到他的好,诅咒妈妈抢他东西。
宋婉宁又气又焦急。
这时挂在身侧的玉佩和椅子扶手相撞发出脆响,她眼睛一亮心生主意,当下立即取下玉佩,“我妈妈被你们害死了又如何,你不还是留着妈妈的玉佩不敢扔。”
玉佩在空中转了个圈,上面的图案发着微光,突然宋婉宁心里划过一个念头,玉佩,宋庆封,嘉敏。一个逆天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嘴唇因为紧张起皮,“就算你冒名顶替妈妈的名头让嘉敏公主以为你就是幼时喜欢的人又如何,假的终究是假的,等到大太监来时就是揭露你真面目的时候,届时,迎接你的只有死路一条。偌大的家业还是我的!”
宋庆封发狂的动作猛地一顿,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宋婉宁手里拿着的那个玉佩,瞳孔突然收缩又瞪大,紧接着仰头喷出一口血雾。
他气急攻心竟然被气的吐血晕了过去。
“杨枝,快去请大夫。”宋婉宁愣了愣,立刻道。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宋庆封居然敢哄骗公主。
她摩擦着手里的玉佩,上面的图案凹凸有致。
那日见到时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直没记起到底在哪儿见过,直到昨日在红木箱子中发现另一枚玉佩她才想起来,这是很久之前,她在妈妈房间见之心喜非要拿过来的,本来妈妈不想给说是不吉利,只是她年纪小听不得拒绝,哭闹着抢过来,之后兴趣过了就丢在脑后。
此玉佩名为同心佩,本应该有两枚,只是妈妈说其中一枚在她年轻时不知丢失在哪儿,只留下一枚,没曾想竟然是被嘉敏公主捡了去,还当做定情性物,只是机缘巧合认错心仪对象,蹉跎半辈子。
也难怪宋庆封要将这东西死死藏住,想必是妈妈在世时不敢被她发现,等到妈妈死后自己也给忘了。
没曾想被她发现,拿了他个现形。
嘉敏公主之事算是解决,失去她的庇护宋庆封也成不了大事。
只是不知他参与贩卖官盐一事不知是否会牵连宋府,其余人她不管,但是舅母和表姐平日待她虽不算热忱,但是也不坏。
只要舅母表姐没有参与官盐一事,她定会想办法把她们保下来。
不过……
宋婉宁看着手里的玉佩,这件事也应该让嘉敏公主知道真相,哪怕她有可能会恨她,恨妈妈。
但是身处漩涡中的人终归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来人!去请嘉敏公主,就说宋府家主病重。”宋婉宁道。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街市疾驰而来,马夫手里的鞭子快速挥舞,又重又快的打在马匹身上,马车跑的也越来越快。
看的旁人不由担心马车里的人会不会颠散了架。
“公主,宋府到了。”马儿前脚高抬,马车险之又险的停在宋府石狮子面前。
还没等脚架放好,嘉敏公主面如土色的从马车箱里出来,随从丫鬟捂着嘴,还来不及搀扶,嘉敏公主已经跳下马车。
“宋郎,坚持住,敏儿来了。”嘉敏公主磕磕绊绊的往里跑,头上珠帘发饰叮当作响,乱作一团。
府内宋庆封卧房睡榻前坐了好些人。
宋夫人,宋表姐,管家,族长,还有站在窗台边的宋婉宁。
白雾疾步进来小声对宋婉宁说“小姐,嘉敏公主来了。”
宋婉宁点头,看向舅母和表姐,见她们点头,挥了挥手让大夫上前去。
这位大夫是李诚儒调过来的,听说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
使得一手好针法,据说能够让人在睡梦中吐露自己做过的一切。
“舅母,族长,这位大夫是京都有名的圣手最擅长治疗突发急症之人,且让他给舅舅看上一看。”
只见那大夫上前后抽出一根大约成人小臂长的银针,在昏睡的宋庆封头顶按了按穴位,接着从颅顶插进去,只留下一点尾巴在外边。
紧接着不见他怎么动作,宋庆封慢慢恢复知觉,迷糊睁开眼看向身边的人。
“族,族长你怎么在这儿?宋曼玉那贱人死了没有?你给我的药怎么不见效果?”宋庆封开口便是王炸。
宋婉宁猛的攥紧拳头,妈妈的死果真是他们!现下不是发作的好时机,等嘉敏公主事了,再仔细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