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完有力气才好干活。”
余老爹知道小子心思,掰了半拉馒头递给他,小伙子感激的道谢。
船撑着撑着,天黑透了,天空中飘下几滴雨。
“哎呦下雨了,老爹,你们快进去。”
小伙子胡乱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嘴里,穿起蓑衣,催促陈念他们快些进去。
陈念和余老爹也没和小伙子客气,钻进船舱里。
小伙子冒着雨撑着船,风还挺大,掀起他的蓑衣斗笠,雨都飘进船舱里。
陈念和余老爹二人赶紧将船舱另一边关好,隔着船舱催促小伙子进来躲雨。
“不了,我年轻,撑得住。”
在河上这是常有的事,他们都习惯了。
船上有个小锅,陈念偷偷倒瓶矿泉水进去烧些热水,放了姜片红糖,这天气若是因为撑船淋雨感染风寒那可是要人命。
她喊小伙子进船舱里喝点暖暖身子。
可怜的孩子比她家银海还要年轻,她冷不丁想起自己的儿子便舍不得他遭罪。
船在雨中风这么大不撑着也不是个事。
陈念望了望四周。
“老爹,这附近是不是有个礁石滩。咱们船先进那里头躲躲?”
河里有礁石,这还是挺稀奇的事,不过他们陈家村几年前路过的时候也是见到过,但是这礁石滩没人上去转悠过。
荒郊野外,谁无聊到去逛那种地方。
小伙子自然也知道礁石滩的事。
他和余老爹小心翼翼撑船到那边,还怕船撞到礁石上。
雨水顺着斗笠和瀑布一样淌下来。
陈念心里一咯噔,她担心陈家村那大船这次是真的要沉,只希望帮忙的小船不受影响,不然她得再多一笔赔偿。
越想越头大心焦。
黑布隆冬的夜什么都看不清,那盏煤油灯在风雨里飘摇。
压根看不清路啊。
陈念想了下从兜里掏出手电筒。
“村长,这是啥?”
长长的和会发光的眼睛似的,能照下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