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案子还没移交到法院,也不是陆父负责的范畴,他是最高院,最高院办的案子都是全国性的。
“我听说跟叶槐有关?”
“有人假冒叶槐的名义制定了这单绑架案,这个人挺清楚叶槐的事迹的。”
几年前,叶槐的事迹响彻全国,潜逃出国,被列为红色通缉犯,陆父清楚不是什么难事。
“警方那边调查进展顺不顺利?”
“还在调查,我没那权利,不清楚。”
“你都去过一趟了,还不清楚?”
父子俩都有意试探对方,说话有所保留,都没说实话,陆父要等最后调查结果,而陆呈洲明摆不愿意说清楚。
陆呈洲找来烟灰缸,掸了掸宴会,说:“您这么晚回来不休息?”
“还有点事,忙完再睡。”陆父的眸子紧盯他,“你刚刚从哪过来的?”
“去后面赏花了。”
陆呈洲脸不红心不跳,梁姜玥住的那栋楼后面有一小片玫瑰花园,是陆夫人精心培育栽种的,据说是国外引进的精贵的品种,陆夫人格外喜欢,去年种下,今年开了花,观赏期久。
陆父不喜欢捣鼓花花草草,他没这闲暇时间,也知道陆呈洲在说胡话,“大男人赏什么花,你既然回来了,安分点,别让人再抓到你的小辫子,被做了文章,百口莫辩。”
他们家这块房子是祖传留下来的,民国保存至今,老房子,大修过几次,外边平平无奇,内里暗藏乾坤,到这陆父的地位,很怕人说闲话,陆夫人为了配合他,有名贵的包包首饰不敢戴,全放房间里做了装饰。
陆呈洲不经常回来住,陆父知道他在外面有住处,大男人了,在外面有住处很正常,难免会问起他的私生活,尤其陆父得知他不打算和华臻结婚后,旁敲侧击敲打,“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都是男人,男人会犯的错,陆父也经历过。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
去了北城磨练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没点长进。
“您觉得呢。”
“你单身,正常交往我不管你,但你要是乱搞男女关系,我定不饶你。”陆父看似斯文,实则很有威严。
“母亲跟您告状了?她搞不定我,请您出山?”陆呈洲掀弄薄凉的唇瓣,似笑非笑道。
陆父一听这话,紧紧皱眉,“什么意思?”
“她要是没跟您说过,我再强调一遍,我外面有人了,没办法和华臻结婚,我和华臻早就结束了。”陆呈洲神色认真起来,“外面这个,才是我想结婚的。”
陆父拧紧眉头,“你当真要做辜负华臻?”
陆呈洲懒得解释,看时间差不多了,碾灭烟蒂,“谈不上辜负,早就在北城说清楚了,跟了我,是委屈她,算了吧,不适合。”
陆父问他:“那你外面那个呢?就不委屈了?适合了?”
陆呈洲的神色格外认真,“嗯,不能委屈我外面的这个。”
“陆呈洲,你别给我耍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陆父黑着一张老脸警告他,“你只能跟华臻结婚,外面的该断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