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城指了指连丰。
“也许连丰很能理解他。”
季倾宁看向那一言不发的阴郁少年。
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连丰却异常认真地想了想。
“对我们来说,主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阿才才会重点提醒为白夫人报仇,而不是浪费时间介绍自己的身份。”
季倾宁回忆了一番,发现对方话题确实都集中在证物与报仇上。
只是当时她和盛明城都对阿才不够信任,才觉着对方态度可疑。
她心虚地摸摸鼻子。
“好吧,可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偏偏等到命不久矣时才来?”
问完又觉得自己当真糊涂,答案再明显不过。
【我那时才嫁到昭宁王府两个月不到,甚至刚和盛明城吵得满城皆知。】
【在阿才看来,我在王府连脚跟都未站稳,自顾不暇,更别提为母报仇了。】
果然,盛明城也给出了类似答案,只是说法要更恶劣点。
“许是觉着你那时能力不够,这才拖到周氏抢占院子,不得不说时。”
季倾宁此时也懒得与他斗嘴,只继续问连丰。
“除此之外,可还有查到什么?”
连丰却忽然跪地。
“请世子妃责罚。除此之外,只是联系了边疆的兄弟,验证阿才是出自安远将军府,并取得一副画像,再无其他消息。”
季倾宁幽怨地看了盛明城一眼。
不明白他是怎么把人教得这么一板一眼,动不动就跪地请求责罚的。
她无奈道。
“起来吧,那幅画像可能拿给我看看?”
连丰自然是不会拒绝,但起身后并无动作。
反而是盛明城拿起一直放在身旁茶几上的那幅画,递给她。
“这画像在我身旁这么久,夫人竟是一点没注意到?”
季倾宁笑着接过画像。
“早就注意到了,这不是等着某位闲人亲手献上嘛。”
她打开卷轴,当画面完全展现在眼前时,嘴角的笑却忽然凝固住。
【这画中女子的样貌,竟和我现实生活中的妈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