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香桂都在军营中照顾跃风。
在跃风回来那日,承武也来了。
香桂让他回家,他不想回去。
“我要等着我大哥醒来!”
说话间,他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婶子,小时候我跟大哥被人打的半死,以为要死在雪夜里。”
“当时他跟我说,若是我们能醒过来一定不能与人发生冲突。”
香桂无言,这就是为何她和战北宸被困山上,他们不敢和村里人呛声的原因吗?
“我们老老实实的做人,为何还会落到这步田地?”
他缓缓的坐在床边,狠狠的抹了把眼泪。
“咱们搬来大刘镇以来,我想参军打鞑子。”
“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婶子,我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
“呜呜呜,婶子,你骂我吧,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香桂心疼的抱着承武的脑袋,心中酸涩万分。
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怎么能不珍惜生命呢?
“你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格外珍惜生命罢了!”
“放心吧,你不想进军营,咱们便不进军营。”
他们和跃风算做一家。
一家里已经有一人当兵,承武即使不当兵也说的过去。
承武窝在香桂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吵,吵死。。。了!”
突然间,承武止住了声音。
香桂也不敢动弹。
“咳咳!”
听得床上的人咳嗽一声,两人才站起身来。
“跃风,你醒了?”
床上的跃风并没有睁眼,又咳嗽了一声。
“别哭!”
虽然他说不哭,承武却是哭的更厉害。
“不哭,不哭。”
“大哥不让我哭,我就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