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吗,不去里面怎么搞?
“我说最里面。”
“你!”季庭屿的脸瞬间灼烧起来,窘迫得瞪圆了眼睛:“不行!我没,它、它不好打开,你又不是没试过……”
他说不下去了。
房间霎时变得安静,昏暗的夜色里没有开灯,两人的呼吸和心跳被放大无数倍,哪怕贺灼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再小,季庭屿也听得一清二楚。
“疼得厉害吗?”
“嗯,难受死了。”
贺灼冒出一身的冷汗,肩膀开始生理性震颤,颤抖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和耳朵。
“那宝贝努努力,把它打开,让我进去玩一会儿?”
猫咪彻底低下了头,连脖子都红了。
“你自己想办法,我配合你就是了……”
城堡一楼有个低温无菌药房,全年365天通电加紫外线照射,里面装着两大排竖柜,一排放贺灼买给季庭屿的各种糖,另一排放他们平时会用的药。
除了一些治疗感冒发烧跌打损伤的常备药之外,就是打虫药、化毛膏、健胃消食片、和特殊时期专用小药箱。
季庭屿把贺灼那个箱子拿下来检查,确定抑制剂镇定剂能量棒都有,处理伤处的消肿和消炎药也一应俱全,想了想,又从旁边拿了两板止疼药放进去。
不给贺灼用,给他自己。
按照书上说的,先拆开一管能量棒叼嘴里,提前补充体力,再去浴室放满一缸热水给自己泡澡,尽可能的让肌肉放松、软化。
做完这一切,他裹着浴巾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一眼望去,没看到贺灼。
“哥?没在吗?”
没人应。
“贺灼?”
又叫一声,直到传来回音也无人应答。
“去哪了啊……”
季庭屿把床底沙发和浴室都翻了个遍,没找到半点人影,抬头却看到窗户是开着的。
想到书上说高阶alpha进入易感期会变得狂躁易怒,无差别攻击同性。
他心脏一紧,抬腿就朝窗边跑去。
就在此时,卧室里间传来一声响动。
脚步猛然一顿,他不确定地竖起耳朵,第一反应是幻听了,可紧接着又是一声细小的颤音传来,让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那是一声短暂的抽泣。
有人在哭?
“不是吧,真哭啊?”
这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他就是贺灼。
一想到他那张禁欲骄傲睥睨天下的臭脸上挂着委屈的眼泪,一抽一抽地哼哼叫唤,季庭屿立刻兴奋起来,乐颠颠地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像个捣蛋鬼似的摸进更衣间。
“嘿嘿,小可怜,我来啦。”
更衣间的门是磨砂的,很薄,打开时没有声音,可随着缝隙被一点点开到最大,里面属于alpha的信息素如同暴涨的洪水突然找到出口一般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
“唔……”季庭屿攥住门柱,险些就这样被压倒在地,短短两秒额头上就泛起一层潮热的细汗,顺着脸往下流淌。
呼吸间满是熟悉的花香,顺着呼吸道涌入五脏六腑,将他全身的血管都撑开煮沸。
“这他妈是生化武器吧……”
终身标记真不是盖的,即便贺灼不碰他,只稍稍放出一点催情的信息素,都能将他折腾得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