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与纯白的交错里,它静谧深邃,如同造物主的宠儿。
白隼站定片刻,昏沉睡去。
闵梵端详着它,换了个角度又拍一张。
抛开秦白炎有多混账的事实不谈,这只白隼深沉高贵,他有点喜欢。
说明手册厚达八十多页,但封面明晃晃地印着二维码。
[ai小助手啾啾随时为您服务(小鸟探头]
他扫描下载了程序,把ai设置了语音应答模式,转身处理自己的伤痕。
“闵先生您好,我是智能助手啾啾,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青年解开衬衫纽扣,在伤口被粘连的一瞬间咬牙轻嘶。
狗东西,爪子这么尖。
“被海东青抓伤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根据后台数据查询,您的朋友秦先生属于第一次化形。只要他本人并不携带狂犬病毒,对您造成的意外伤只需要简单的消毒处理~如果伤口较大,请及时就医哦。”
碘酒把锁骨上的伤烧得锐痛,青年绷着情绪继续清理伤口,闷声擦拭小腹上的抓痕。
它刚才在他怀里又蹬又啄,还好没伤到脸。
冷白色的灯光无声流泻,映出他紧窄的腰身。
从微微弓起的脊背,到随着呼吸起伏的人鱼线,闵梵衬衫半褪,如同未完全出鞘的唐刀。
青年忍着痛意,用镊子清理被抓到外掀的浅皮创口。
血滴沾上薄白的指尖,一触即散,仿佛在舔舐着他的指腹。
他隐约知道,它已经算手下留情。
以海东青的锋利爪喙,撕开野兔的皮肉只需要一瞬间。
是他穿得太单薄,与它接触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为什么人会变成鸟?”
“您还记得2012年的那场彗星之夜吗。”ai温和地回答道,“世界末日的说辞,的确是神秘学与计年历的小玩笑。”
“但在2012年12月21日那天,全世界都目睹了一场彗星雨的到来。”
闵梵隐约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那场旧事。
“不是流星雨吗?”
“普通民众并分不清流星与彗星的区别,许多天文学家当时观测到了异象,但现有的学术理论并不能解释其中原因。”
“彗星之夜过后,全球各地都出现了基因变异的情况。由于存在异变潜伏期,案例数量在近年才快速增长。”
“为什么是蛇鸟司?有变猫狗的吗?”
啾啾的语气充满遗憾。
“目前仅有异化为蛇鸟的数千个案例,分散在全球各地。”
“有关人员研究时,认为原始文明有极大的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