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们都在看他,他淡淡抱歉了句,道:“你们继续,一会我来叫车。”
程简是个绝对的犟脾气,直到倒下都没服软。
随着他头磕进臂弯里,我也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看来到此为止了。”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出声,他掏出手机。“你在李家住?我先叫车送你。”
我七荤八素地把头扭向他。“什么名字?”
“舒怀意。你爱人是我舅舅。”
我点头,说好——等等,“谁是谁的谁?”
“李元是我舅舅,是我妈的亲弟弟。”他回答的声音像谷歌。
“哦……哦,我叫金——”
“金穗,“他抢答,“是个好名字。”这下声音又正常了。
我说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认为。“我先去趟洗手间。”
他没点手机,一动不动从位子上打量我。
我在他的注视下装作无事发生地跳到地上,然后牛逼哄哄地走出了一条S线。
从包厢到洗手间,漫漫长路堪比两万五千里长征。
好歹到了。我连滚带爬冲进隔间,开始剧烈呕吐。
光白酒我还能再挺一轮,可后来又加入了红酒,混酒太伤了。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吐到吐无可吐,呕出稀稀拉拉的酸水。
隔间的门被叩响,从外面传来舒怀意的声音。
“还好吗?”
好个球,我快歇菜了。
我呛得厉害,他又拍门。“开门。”
“隔壁有空位。”我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他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万一你倒了,我还能进来把你扛走。”
我摸上把手,替他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