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有点纳闷,多日不见,殷于野沉默得反常。一路上,都是何时在主动找话题,问一句,殷于野就答一句,显得心不在焉。
叶深透过后视镜瞥了几眼,心中有个猜测,直到他们进入楼道才得以验证——安静的电梯间里,殷于野的呼吸粗重又清晰。那两人用目光交流一番,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刚进门,他们就把他按在墙上,一个吻得他无力还手,另一个趁机剥掉他的衣服。殷于野还没走出玄关,全身就被亲了个遍,靠着墙不住喘息。
何时嘴上不停,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边解自己的衣扣。叶深看着他们衣衫不整,像两只野兽一样啃成一团,只好先去洗澡。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就被撞开,何时和殷于野一丝不挂,拉拉扯扯地接着吻进来,衣服扔了一地。
“好没出息……”
叶深脸上在笑,满身泡沫却没遮住他的欲望,何时一把攥住他的“把柄”,借着那片滑腻揉搓起来,很快让他发不出声音。殷于野想起他和叶深第一次在浴室里的情景,再也忍不住抱紧他的冲动,顶着他的小腹轻轻滑动。
何时打开花洒,热气蒸满浴室,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也随着蒸汽扩散,膨胀起来。叶深的吻技显然更好,殷于野凶猛的来势早已被他化解,头晕目眩地搂着他的脖子,任其摆布。何时便趁机把打好的泡沫涂在他身上,表面上在帮殷于野清洗身体,一双手却在他臀缝间抚弄。
那个滋味他曾尝过几次,此刻他拉着叶深的手,有意无意地往殷于野身后带,那点心思昭然若揭。叶深在何时脸上摸了摸,笑着摇头,继续在殷于野身上流连。他不是没有过那个想法,只是不想那么急躁,他不光想让他主动打开身体,还想要他从中获得快乐。
殷于野当然读到了他们的渴望,红着脸冲掉他们身上的泡沫,把那两个人赶出浴室,没过两秒钟,又把门打开一条缝,递出一条浴巾:
“你们……到里面等我。”
他正要关门,就被叶深挡住,顿时羞红了脖子:
“我自己来!”
叶深的眼睛和嘴缓慢地弯起来,把他盯得整个上半身都发烫,才指了指洗手台,那里放着他的眼镜。
殷于野臊得全身都着了。
他却把浴巾裹在何时身上,迤迤然踱进卧室,头也不再回一下。
过了好一阵,殷于野才悄悄摸进来,紧张得像第一次走进老师办公室的小学生。
那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何时在摆弄手机,叶深则戴着眼镜,装模做样地翻那本何时死活读不进去的《北回归线》。
殷于野干咳一声,从床尾爬上去,挤到两人之间,叶深便把书扔到一旁,与何时一起,亲吻那带着薄荷味的干净皮肤。
一直以来,殷于野在床上都是主动的,或者占主导位置,从未如此被动地身体交给他人掌握。有了上次的经验,何时很快找到他的敏感带,细致地挑逗着。叶深也很快发现,殷于野的动脉附近异常敏感,亲吻和抚摸带来的快感,仿佛能随着血流扩散到全身。
他抬起殷于野的手,用舌尖描着动脉的轨迹,从掌心舔到肘窝,再沿着上臂内侧最敏感的皮肤,小口小口地吻到腋下。何时则在下面从脚踝吻起,沿着膝盖内侧的股动脉向上,直到两路吻痕在他心脏的位置汇合。
殷于野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情不自禁地迎合着,又在他们的爱抚间隙猛然清醒,羞臊地绷紧。
叶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便又吻下去,直到他的身体再次柔软,嗓子里逸出难耐的呻吟。
“嗯……这……我怎么没劲儿了……”
何时笑出声来,在他膝窝上湿湿地吻着,惹得殷于野又是一阵抖动。
“你在怕什么?”
“我不怕……就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叶深也笑了,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你会喜欢的。”
何时分开他的腿,从腿根向内舔舐着,殷于野只感到那些吻像有生命一样,穿透皮肤向他的肌肉深出钻去,在身体里乱窜,激起一种怪异的痒。他慌乱地叫着何时的名字,又叫叶深,双手胡乱地推拒着,又被捉住按在身体两边。
有种东西就快要失守,终于在何时舔进后穴的时候,殷于野长长地呻吟出声,被羞耻烧没了抵抗的力气。他感到自己的褶皱都要被何时舔平,软滑的舌头渐渐润开他的干涩和紧张,狡猾地向内探去。
“别……何时……”
殷于野的声音和平时相比有些高,那点无措的惊慌惹得叶深呼吸一滞,低头就用湿热的吻封住他的嘴。
何时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叶深就是这样,耐心又细致地软化他的身体,直到他近乎祈求地邀他进来。他按照回忆里的感觉,舔得殷于野不住收缩,再忍不住松弛,引他深入,便把润滑好的手指按在穴口,画着圈向里揉。
“我……那个,疼……”殷于野夺回呼吸,慌乱地夹紧双腿,第一次给他留下的阴影太过深重,积聚的快感几乎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