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之后像是很能得他心意,面上都不冷着也不沉着了。
“听见了吗?你若不吃饭,等会儿只能吃草,”宿展阳在一旁笑出声。
“奴婢……我、我去吃。”宁只意顶着两位主子的视线,慌慌张张出堂屋门槛时还险些绊倒,
幸好抓住了门框才站稳脚跟,慌乱地往厨房里跑去,有借口能出来,总比在堂屋里伺候主子用膳来得好。
只是香滑的白粥她根本就吃不出味道,还不断地想着,她跑到床榻上去应当没有做什么别的吧,
没听梅滢说过,她会在夜里做梦乱跑啊,更没听嫡小姐提过呀。
“不行不行,以后若再有这样,绝不能睡,不不不不不,老天爷别听我方才说的话,求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同住一屋啦”
心里乱得厉害,这吃到嘴里的饭菜便没味道,怕路上当真饿,抓紧时间给自己煮了一个大大的干饼,旁的她也做不来,这还是她外出买零嘴时,瞧见摊饼摊子上的小哥这般做的,自然没有对方做得香,但好在熟了。
在小村子里耽搁一夜,要走时里正还有些不舍,可也晓得在淮南王外出巡视,是把危险挡在外头,
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去年做的干菜打包了些悄悄塞在宁只意的马车里。
“小姑娘能从王府里出来,可去城里寻做开木匠店的掌柜,他便是我说的那侄儿,你们相处瞧瞧,这缘分来了就是来了,”临走前老婆婆还悄悄地对宁只意说道。
宁只意怕那已经骑上马的主子听见,胡乱地点头又摇头,最后忙不迭地坐上马车,就怕那主子一声令下带着人走了,留着她在这里。
先前宿展阳说得没错,这一走路上是不会停歇,从小村子里出来,一路飞奔的赶,天色漆黑的时候到了距离云陵府最近的镇上。
宁只意坐着马车,一天的路下来,即便她没动,可也是满身的疲累,腰疼得厉害,
从马车下来时腿软的差一些便瘫坐在地上,幸好被人给一下拽稳了。
“谢王爷,”不用看,能用这力道这么拽她的,只有那位主子了。
镇上的客栈比不了淮南城,可饭食热水倒也配得上,最让宁只意欢喜的是今儿终于不用给那位主子看灯火了!
她能自个儿住一间,好好地休息,她还没住过客栈呢,
在淮南城听那些外出行商的人说起,有些客栈还是会半夜里害人,
而那些走江湖的侠士,也是说有一些贼人会瞧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夜宿客栈,半夜里敲门敲窗爬进去欺负人,
不过有淮南王在,周围还有那么多黑甲铁骑,应该没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半夜会闯进来。
有地方歇脚,她便寻了客栈里的小二先安排两位主子的热水,把清洗用具一一都备好,到底是男女有别,她不好随身在屋里伺候,
悄然地也让人给她送一桶水来,能在浴桶里泡着,让坐了一日马车酸痛的腰都舒坦。
她无换洗的衣裳,到了城里夜已黑,城里的铺子早就关了铺面,便只好穿她原来的,
再有……,低头埋入水里,水光下白皙的圆润隐约可见,她在王府里因旁人老拿她身形说事儿,暗地里说她用了什么药膏,才会这两年越发的像是山间儿挺拔好看,什么污言碎语都有,她嫌穿衣不好看旁人又说得紧,一直裹着布条箍着,
可被二夫人送出去,她衣裳被人换了,布条也没了……,这
两日来她可以的回避着,辛好旁人没发觉她不对。
原本关着的门在外头被敲了两回,带着还在润湿的发去打开门才发现,秦侍卫站在外头,瞧见她开门,对方还一愣,
随后便偏过头去,说道:“王爷让你去他屋里继续看灯火,”说完,便像是后面有人在追杀夺命似的,一个晃神就不见了。
什么?
又得给那主子看灯火?
宁只意站在门口看着秦炀消失的方向,气的原地跺脚,她也没听说这主子会有这个习惯呀!
“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
宿长风走出来,一推开门就瞧见对面房门前,站着个模样娇俏柔媚的小姑娘,
因洗漱过,夜里头她的头发全放下来,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后,把穿着的衣裳都侵湿了几分,更能贴着她身形,也显得她娇小的身形要比旁得姑娘浑满些,先前在村里她散发着馨香的小身子靠过来,香,软……,
她是什么都不晓得就这么站在门口,肌肤若雪,眼尾泛着微微的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纯真瞧人,让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她,引得人心里最见不得人的恶冒出来,
不断地想着把她抓到身边,藏起来,单就属于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