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周脸更冷了。
“这是什么重要原因?”谢以赶在官小少爷发飙之前拉回话题。
“当然是重要原因了,你知道为什么张扬要在模考当天找打吗?”周宇航自问自答,“因为那逼心思多得很,惦记着模考公告栏换榜。”
“上次他跟我哥同榜,照片没挂两天,就被连带着拆下来了,我哥照片上写不下的字全蹭到了他脸上,丢脸丢了个大的。”
“再加上他当时打算去那什么夏令营,那破地方要参考模考名次,他一不做二不休,人一傻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干脆主动来找了一顿打。”
官周没那么缺心眼,知道他心里打着算盘还上赶着送人头的事,他也不至于做。
可是张扬这人,贱得让人发指。
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官周家那位是后妈,又摸出来这位后妈是在他亲妈刚去世没多久进家门的,就自以为翻到了个大瓜。
沾沾自喜地觉得,官周这人平时招摇过市的,原来不过就是个可怜虫。所谓缺什么要什么,天天在学校里出风头,无非就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空虚脆弱。
再加上张扬和温怡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也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温怡这个人的确是有些缺爱,什么也不藏,一问起来,就交付真心地全盘托出自己的情况。
温怡原来家境不错,父母恩爱且工作稳定,家里有点积蓄。
后来她爸爸生意越做越大,一路高升,在公司里混上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高层位置。
人一突然发达了,就容易飘,特别是在商海浮沉,为商的那圈子,里头人没几个是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
她爸爸混在这所谓的精英圈子里,跟着吃喝玩乐,纵情声色,原本所坚持的东西,像褪下来的蛇皮,在灯红酒绿中无声无息地被摒弃了。
原则是,底线是,家庭在心里不能触碰的地位也是。
全部在纸醉金迷中忘得干干净净。
她爸先是酗酒,再是赌博,最后看着那些大老板们一个个弄玉偷香,心里就跟着一起痒。在同行人半看笑话地再三引诱怂恿下,还是没守住心里的那根弦,行差踏错,再也回不了头。
后来她爸赌红了眼,听不懂好赖话,耳边只留得住附和和欢呼,沉溺在放纵之中,一口气把家底输了个底朝天,连件外套都不剩。
大起大落之下,不敢回家面对妻女,竟疯疯癫癫地冲上了马路,随着一声剧烈的轰响,当场宣告死亡。
模考当天按成绩分的考场,考场之中座位全是随机排的。
好死不死,官周和张扬正好是前后座,发卷收卷要相互经手的那种。
官周进教室之前已经被孟瑶胡勉再三提醒过了,絮絮叨叨地告诫他要冷静、控制、绝不要冲动!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今天无论这傻逼有什么动作,他都慷慨大方地放他一马。
结果张扬安安静静,传卷过程中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递在他桌子上,还让他有几分另眼相看。
直到考试过半,时至尾声,官周听见前座放下了笔,塑料杆碰在木头桌面上声音沉闷。
坐着的人往后一靠,背抵上他的桌沿。
考场里一片寂静,头顶风扇吱呀呀地转,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过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格外清楚。
“听说你最近和温怡搞在一起了?”
“你知道她家的事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过了这一茬!我们小以小周就要迎来双人蜜月!(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