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个字没说,但谢以有根弦崩了。
因为有一只温热的手,挑了挑他长裤的边沿,然后顺着腰胯没入衣料。
谢以蓦然停住了呼吸,在对方触碰到之前及时扼住了他的手腕,只对视了两秒,就干脆地换了个方向,走进官周房间反手将他抵在门上再度吻上去。
伴随着这一次接吻的,还有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像踏在云端上一样。
明明先伸手的是官周,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反了过来。
他一直知道谢以的手凉,那双手一向苍白的没有一分血色,白玉似的,就是看起来都能感受到一股让人心惊的冷。
却没有哪一刻的感知,比这一刻更清楚、更剧烈,也更……深刻。
向来宁肯流血也不眨一下眼的人,这会儿眼睫像笼了雾,分不清潮湿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汗湿。
随着绞着谢以衣料的那只手在一瞬间绷紧,手背的筋脉收直撑着皮肉,少年身上几处骨骼青涩的棱角顿起,然后又逐渐逐渐地,像解了系索的棉花一样松懈下来。
官周倒靠下来,下巴压着雪白的枕头缓了口气,透过潮湿的眼睫,看着谢以用纸巾,一点点擦拭沾污的手指。
不到半分钟,他又极懒倦地挪了挪脑袋,靠在谢以的肩上半阖着眼,秉承着一种有始有终的责任心,再次伸手。
结果半路又被人截了。
谢以把他的手摁回去,倾了倾身子,在他的唇角温柔地贴了几下,低声问:“不困么?”
困的。困死了。一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官周抿了抿嘴,似乎对他拦截的动作很不满,只是声音沙哑得像刚睡醒,任何不悦都显得那么轻飘飘的:“能到你结束。”
谢以弯了弯唇,垫在他脑袋下的小臂动了一下,曲着手摩挲上了他的耳垂:“不一定。”
“……”
有人耳垂上的红,更加明郁。
赶在他出言不逊之前,谢以撑坐起来下床。
“干什么?”或许是因为亲近过了,平时冷冰似的人,这会儿却黏人得毫不遮掩。
官周的手还拽在谢以衣角上,一直没松。
谢以笑了一声,拨开了他的手指:“洗个澡,再去给你拿点喝的,怕你明天嗓子疼。”
官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因为头脑发昏没再说什么,任他出了房间,紧接着,隔壁淋浴间的水声细微地渗进耳朵里。
根本没来得及等人拿水回来,官周就沉沉地阖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嘟——公交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