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越楼西问道:“祁云渺,要不要一道去吃酒楼?”
“嗯?”祁云渺抬头看看天色,今日越楼西下朝早,他们从晏家出来,也不过才半上午,去找个酒楼用午饭,倒是也还行。
“那我们去哪儿吃?”去年有一段时日,祁云渺总是和裴则出去吃酒楼,如今上京城的酒楼,她有不少都吃过了。
越楼西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正想和她商量商量,却见前头颤颤巍巍地骑马过来一个眼熟的小厮。
他定睛一看,可不眼熟么,那小厮正是他们自家的。
小厮见到他们,忙勒紧缰绳停下,喊道:“公子!小姐!家中出了事情,将军和夫人喊二位尽快回去!”
祁云渺和越楼西面面相觑,不知家中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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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阳侯府,越家
祁云渺和越楼西
一回到家中,便觉察到家中气氛凝重。
正厅间,不止是坐着越群山同沈若竹,还有两位婶婶也都一并神情忧郁,坐在边上。
祁云渺同越楼西一进屋,正厅的门便关上了。
“这是怎么了?”越楼西比祁云渺直接,当着满屋子人的面,直接问道。
二婶婶见他如此大大咧咧,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袖。
越楼西瞥一眼二婶,不明白有什么问题是不能问的。
沈若竹便道:“渺渺,你过来。”
祁云渺一头雾水,朝着自家阿娘走了过去。
她自从进屋之后,便注意到了阿娘眉宇之间的愁容。她直觉阿娘接下来要说的,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沈若竹拉着她的手,下一瞬便道:“渺渺,宫中传来了旨意,要你去与益王世子见上一面……”
“益王世子”祁云渺瞪大了双眸,问,“为何要去见益王世子?”
沈若竹看着她,欲言又止,三婶婶便道:“傻孩子,这是宫里有意为你赐婚!”
“赐婚?”祁云渺和越楼西的声音突然重叠交错,响起在这偌大的厅堂。
“嗯。”沈若竹头疼欲裂。
祁云渺觉得荒谬:“阿娘,我的婚事,为何要由宫中的人做主?宫中为何突然要给我赐婚?”
沈若竹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越群山便道:“是宁王举荐你的。”
“……”祁云渺明白了。
宁王……
自从上回她和阿娘找他算账,折了他一名金吾卫之后,他估计便一直暗中在想别的办法来对付她们母女。
她们还没和他正式复仇呢,他倒好,先做些这些事情来了!
祁云渺忽而重重地喘着气,咬紧牙关问道:“那这益王世子是何身份?”
宁王举荐她,那想来这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若竹终于与祁云渺解释道:“如今的益王是皇帝的堂兄,他的父亲老益王,在同先帝夺嫡时失败,被贬去了益州,也就是蜀地封地。此番年节,现任益王带着自家的世子进京述职,同时也向皇帝提出了想要赐婚一事,以示对新帝的忠诚,宁王恰好听闻此事,便向皇帝举荐了你……”
蜀地益州……
祁云渺果然没猜错,这宁王是想要折磨死她和阿娘。
蜀地偏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且不说那益王世子脾性如何,她若是真被嫁去那种地方,那日后会被彻底困住不说,还将会与娘亲相隔千里之远。
“阿娘,我不嫁!”祁云渺道。
“阿娘当然不会让你嫁!”沈若竹抓紧祁云渺的手。
幸好皇帝登基之后,极其看重越家,越楼西此番又刚在塞北立了功,是以,消息传来,只是喊她进宫去同世子相见,而不是直接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