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从没说清那些情侣的具体情况,是不是分手后各自婚嫁,又到底是与谁度过余生。
再联想烟草店店主的父亲安德鲁。
夏洛克:“安德鲁娶了小镇姑娘生下了一个儿子,可原本与他一起私奔来的艾伦小姐病逝了。
在印斯茅斯,反抗「鱼腥味」,反抗当地人与祂交易的规矩,结局很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逃跑?能怎么逃?
出镇的陆路只有一条,山体滑坡说来就来。
走海路,等于自投罗网,冲向印斯茅斯诡异力量的源头。
一时间,房内气氛逼近凝固。
两人越清晰地推演出印斯茅斯的秘密,越深刻感知自身的弱小。
从开场,这就注定不是一场公平对决。
在非人的绝对力量面前,人类的智慧有时变得苍白无力。
柯莎不可能就此放弃。
“没到最后一秒就还有希望。「无梦」把我们弄到印斯茅斯,还让我们陷入昏睡状态躲避窥察,想来不是毫无意义的。”
夏洛克也相信有机可乘。
一定有方法封印或消除「鱼腥味」,而突破口就藏在印斯茅斯小镇。
现在是10:53,距离今晚被动昏睡还有8个多小时。
“看来接下去的八个小时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分头找吧,找出那个藏在小镇里的杀手锏。您先选地方。”
夏洛克从口袋取出昨天走遍小镇时画的印斯茅斯详细地图,递了出去。
“或许它能给您一些参考。我核对过了,没有路线错误。”
柯莎没有立刻收下,“那么您呢?”
“我不需要。”
夏洛克稀松平常地指了指脑袋,“地图就在这里。”
柯莎知道这是真话。
尽管只认识一天一夜,不妨碍她判断并相信“西格森先生”的能力。
既然走一遍小镇能完全记住路线,那何必在时间紧迫中再画一张详细地图?是为了谁画的?
柯莎眼底不由闪过笑意,这位先生太有趣了。
她收下了地图,真心道谢,“多谢您的细心关照。”
“我只是顺手。”
夏洛克语气坚决,却微不可查地向外移动了脚尖。
这种肢体反应,是本能地想要逃离当前场面。
想逃,因为心蓦地被朦胧又陌生的感觉触动了。
大脑下意识地发出警报,警告他这种感觉很可能不受理性管辖。
夏洛克第一次觉得善于分析不一定是好事。
画地图的原因其实可以非常简单,难道不能是他的本性是乐于助人?
为一起陷入诡异印斯茅斯的“凯西小姐”提供详细路线路图,让她能在逃生时多一份保障。
对,就该这样简单,不能再多一丝别的缘故。
陌生的触动只是「鱼腥味」的病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