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利微微一顿,随即再度沉声吩咐道。
其深知论军事才能以及指挥作战。
十个师元格怕是也难抵一个李凌。
如此一损俱损的形势下,李光利又岂会再使绊子。
“遵令!”
师元格闻言当即再度抱拳领命。
话音落罢。
师元格快步走下高台,随即径直地朝着己部兵马行去。
面有难色的李忠犹豫数息,最终却只能无言叹息一声。
随即紧随师元格而去。
李光利方才最后一言,一方面是在叮嘱师元格此战须以征北将军李凌马首是瞻。
另一方面却在无形之中堵住了李忠继续求援之言。
身为李凌亲信家将的李忠,又如何听不出李光利言外之意?
一刻多钟后。
中军曲长师元格率本曲五百兵马离了中军。
待师元格、李忠等人身影彻底消失于中军后。
李光利缓缓收回望向师元格、李忠等人的目光。
随即再度看向南方防线。
目之所及。
隐隐可见东南、西南防线上的敌我双方似是已在交战。
‘究竟何处为主,何处又为佯?’
李光利目光不断地往来于东南防线、西南防线之间。
其之所以仅仅调拨五百兵马援助李凌部。
并非是因不舍手中兵马。
一损俱损情形之下,纵使中军兵马因增援各部而伤亡过半。
李光利亦不会有丝毫的心疼之色。
而此番之所以仅仅只调拨五百兵马增援李凌部。
其核心原因便在于李光利暂无法分别出哪道防线为匈奴主攻,哪道防线又为匈奴佯攻。
白日里的一战看似交战双方打的极其惨烈。
但李光利心中却格外地明白。
白日里的一战,只不过是佐敦、木良哈二人的一次试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