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窗外还是昏沉,祁放面上满是困顿,他揉了揉眼,似是半梦半醒,一只手横穿过周越恒腰腹下侧,祁放紧紧搂着周越恒。
他迷蒙道:“哥,我在呢。”
周越恒缓了十来秒才惊觉那是场梦,他失笑,摇摇头,道:“没做噩梦。”
听见周越恒的笑音,祁放抬眼看了看,他此时也清醒地差不多了,问:“那是好梦吗?梦见我了?”
“嗯……”周越恒哑然,“不确定那是不是你。”
祁放皱紧眉头,咬住周越恒肩头磨牙,道:“还有谁叫小放?”
“别人不能叫?”
“哥梦里的小放只能是我。”
周越恒被他孩子气的口吻逗得乐不可支,半晌后道:“刚刚梦见了一只狗。”
“也叫小放吗?”
“好像是。”
“可不可爱?”
“可爱,大家都很喜欢。”
祁放点点头,“那就是我。”
“可爱、大家都很喜欢、的小放。”
见祁放开始胡言乱语,周越恒道:“它是只小狗。”
“什么品种?”
“狼犬。”
祁放翻身到另一边摸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周越恒还当他被反驳了不高兴,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祁放没动,在周越恒打算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祁放突然翻身扭转回来。
他把手机屏幕对准周越恒,界面上是祁放刚刚换下的微信头像。
原先用了很久的可爱萨摩耶被换成了狼犬幼年证件照,祁放正色道:“现在是我了。”
周越恒哑然,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再瞧瞧祁放,他撂下手机,腾出手环住周越恒,脑袋摁在周越恒胸膛顶了顶。
联想到梦里那只有分离焦虑的小犬,周越恒摸了摸祁放的脑袋。
“小放。”周越恒摸了摸祁放的耳垂。
“你和它确实很像。”
“哦,”祁放应他,过了会儿,祁放低声道:“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