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朋友把帘子拉开,管逍一脸丧气地转身要去注射室等着打点滴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那个活生生把他吓醒的人。
陈白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看管逍,又看看管逍的朋友,十分平静地说:“医生,我发烧了。”
诊所的注射室里,气氛紧张且诡异。
陈白尘昏昏欲睡地靠在那里,整个人难受得没力气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而管逍,坐在他斜对面,怒火中烧。
“怎么样?好点儿没?”朋友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悠哉地溜达了过来。
这是他今天仅有的两个病患,症状相同,但气场大不一样。
“没有。”管逍咬牙切齿地看着在那边打瞌睡的陈白尘,“更上火了。”
“没事儿,那等会儿再给你来一针。”
朋友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气得管逍瞪了他一眼。
“你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晃悠,看着你我这病情就加重!”管逍现在急需证明一件事儿,必须立刻支开他朋友。
朋友被赶走了,陈白尘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你看什么?”管逍凶巴巴地瞪他。
陈白尘嗤笑一声:“谁稀罕看你。”
“你!”管逍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我光屁股吧?
陈白尘打量了他一下,拒不回答。
“你最好是什么都没看见。”管逍说,“敢多看一眼,我都觉得自己脏了。”
“说得好像你多干净似的。”陈白尘不屑地说,“做都做了,还怕人知道啊?”
“……我做不做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屁事,”陈白尘懒洋洋地说,“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拒绝打退烧针吗?”
“我管你?你爱打不打。”
“因为我可受不了在别人刚做过爱的床上打针”陈白尘嘲讽地说,“我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