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接着装死。
“我们的事情被我爸发现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他道,“你的身份信息已经被注销了,他想杀了你,但我有点舍不得。我把你交给我舅舅,以后我来看你的时候,我们还是能跟以前一样,你觉得呢?”
他用一种房屋易主般冷静的口吻道:“辜辜,如果你可以接受,就亲一下我的手指。”
我在他手指上用力咬了一口。
“本来可以摊牌得更宾主尽欢一点儿,”他道,受伤的手指顺势滑进了我的口腔里,把玩起了舌头,“辜辜,你得快点习惯起来。不能再任性不吃饭,他是个坏脾气的变态。”
我知道了,傻逼弟弟有个色魔舅舅,他们家的基因里大概带了点gay。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年近半百的络腮胡壮汉,不由悲从中来。
过了明面之后,他们就开始其乐融融地,在我身上共享天伦之乐了。
我像一口鸳鸯锅那样,情和欲,被职权明确地一分为二,红汤浸着我的心,清汤煮着我七零八落的肝和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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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我裂土分疆,划江而治。
好处是他们不需要再遮掩,我也不用再被灌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
坏处则更为显著。
我有点吃不消了,因为傻逼弟弟有点莫名其妙的怄气,虽然他并没有直说,但我觉得他想和他舅比变态程度。
他总是想用各种手段把我插射,他舅就更恶劣地不让我射,有时候我的菌柱刚疲惫地翘起来一点儿,就被他舅弹上一记,悲惨无限地软倒下去。
这俩人跟玩喷气式直升机的熊孩子似的,一个用手指戳进排气孔,另一个就胡乱地拧转螺旋桨,我始终被吊在崩溃的边缘,差点就在他们掌心里四分五裂开来。
我被弄得一塌糊涂,下腹痉挛,他们就抓着我的手,去摸鼓起来一块的肚子,让我猜埋在里面的是谁。
更可怕的是,以我这三角函数都解不出的脑子,竟然连男性器官细微的形状区别都记住了。
可见我还不是太蠢。
我有点损耗过度了,傻逼弟弟就赶走他舅,抱着我睡。我是草木皆兵,连窗外晃动的影子落在我的眼睛上,我都会哆嗦一下。
“怎么还不睡?”傻逼弟弟睡眼朦胧地问我,“再来一次?”
我的皮肤冷浸浸的,他似乎在摸我手背上的静脉,用指腹摩挲着那层玻璃纸般的薄汗,在那黏腻到夸张的跋涉中,我深觉如履薄冰之苦。
他偏偏摸得很认真。
我都怀疑他快在我的手背上贴完钢化膜了。
我只好一动不动,我现在还挺怕他的。
“你抖得像蒲公英一样,”傻逼弟弟道,又来探我的额头,“牙齿都在打颤,又发烧了?”
好像是的。
我处在一种疟疾般的冷热交替中,有点茫然。
他亲昵地抱着我,像哄小孩儿那样:“辜辜,你太弱了,轻轻碰一下,就会生病,好像抿一口,就会被人吮走骨头。”
我难受地朝他的方向侧过头去,眼睛都烧红了,整个人跟熟透的水萝卜似的,他放开我,跳下床去。
吱嘎一声,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我这才缓过来一点儿,伏在床边透了会气。
好景不长,他又回来了,单膝压在床上,我和床板一起狠狠颤抖了一下。
他端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用勺子盛了一点,递到我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