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个老流氓!”裴洛羽挣扎着,但是身子发软压根没什么力气,对祁曜殷来说就跟小猫撒娇似的。
“好了别动。”祁曜殷把披在裴洛羽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哄着道,“回到房间任你闹,现在别动,免得掉下去了。”
“真是难为先生费心了!”裴洛羽气呼呼的蹬了两下脚,埋在男人怀里哼了声,“怎么就摔死我了呢!”
回到房间祁曜殷把人放下床,瞧着还在气鼓鼓的小家伙他倒了杯热水喂给他:“先润润嗓子。”
裴洛羽没好气的看了男人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然后别过头继续不理他。
躺在床上背对着祁曜殷,裴洛羽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裹成了一团白团子。
“还闹着呢?”祁曜殷伸手把裴团子连人带被子捞到怀里,边哄着边把小家伙的脸从被子里解放出来,“想练憋气大法?上一个这样练的人成功把自己憋成了王八。”
“你拐着弯骂我!”裴洛羽更气了,老家伙这流氓不要脸的!
昨晚即使是他缠着要的,可老家伙怎么能用上领带呢!还理直气壮说他身体太虚,这样对他的身体好!
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能把人折磨的要疯,可他越求老家伙,老家伙就越过分。
最后还……还……
“领带呢!”裴洛羽气恼的瞪他,“快给我!”
“给你干什么?”祁曜殷气定神闲又理直气壮道,“我还要用呢,待会我去公司还得戴领带不是?”
“你、你变态啊!”裴洛羽气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男人身上摸索,但他刚在口袋摸到领带时男人拿着领带站起身,他晚了一步没有抢到。
“洗过了怕什么?”祁曜殷拿着领带的手举过头顶。
“不要!先生你就给我吧……”裴洛羽的手撑在男人的胸腔上攥着他的衣服。
可怜弱小的踮起脚尖伸直手用指尖去够领带,却依然没能够得到。
忽然一阵“嗡嗡嗡”声传来,手机的震动打破了现有的气氛。
祁曜殷拿着领带的手依旧举着,另一只手滑动电话接听。
听着那边的报告,他淡声道:“知道了。”
抓着裴洛羽试图去够领带的手,祁曜殷另一只手把领带塞回口袋,然后把人抱躺在床上。
“不闹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他在裴洛羽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下,“你先睡个觉。”
看着被关上的房间门,想到那条没能拿回来的领带裴洛羽又羞又窘的把被子盖过头顶,缩成一个小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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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暖阳从云层洒落,池水闪烁着微光,一朵漂亮的紫藤花被风吹落,在水面上荡漾着起一圈涟漪。
这段时间那棵紫藤树幼苗被注入了新研制的催化剂,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就成长为一株大树,盛开了满树的紫藤花。
坐在院子里,裴洛羽望着眼前随风飘动的紫色瀑布缓缓出神,心底总会隐隐泛着不安。
这段时间每次祁曜殷看向这棵紫藤树他的心脏都会紧绷起来,害怕男人会因此想起他们的上一世。
要是某天男人真的想起了,他又该如何?
这个“某天”,又是什么时候?
缓缓起身,他走到紫藤树下望着满地的落花慢慢抬头,伸出手时一朵紫藤花正好落在他的掌心里。
垂眸望着手心的紫藤花,曾经的记忆掠过,他的心脏也就跟着被狠狠的揪了下。
……
晚上吃完饭后祁曜殷还有事要在书房忙活,裴洛羽洗完澡后坐在飘窗上看着院子里的紫藤花,指尖不自觉的攥了攥。
在飘窗上坐了许久,他头靠着玻璃窗,眼神有些涣散。
最近这些天他又做梦了,又梦见了那团虚无缥缈的白雾,以及那些细碎的如黑白电影里日复一日的苍凉生活。
每次从梦里醒来,心底涌上的那股凄清的寂寥如藤蔓一般紧紧的缠绕着他。
晚风掠过,灯光下的紫色花朵摇曳着,慢慢落在了旁边那片香槟玫瑰娇嫩的花瓣里。
从紫藤花上收回目光,裴洛羽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装在花瓶里,早上新鲜采摘的香槟玫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