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这么走了?”
年二十九,袁洪带着宋灵窈来四合院过年。
宋灵窈说起了袁宏泽来家里的事。
“就这么走了。”
她怀里端着盘子,里面是袁洪给她切块的水果。
与优雅的吃相相比,她盘膝后靠的坐姿实在豪迈。
沈棠对宋灵窈兵不血刃,处理情敌的手段很是高看。
往后,袁宏泽就真的只是袁洪的大堂哥了。
见袁洪回来,宋灵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想买块地?我舅妈手里有块,在城南,一直空着,你感兴趣,我改天带你去瞧瞧。”
沈棠应了声。
宋灵窈的消息到倒灵通,他这边才露出一点风声,她连人都联系好了。
“四哥又要买地?”
袁洪还是头回听到这个消息。
他检讨了一下自己,最近忙着结婚,都没怎么关心四哥和宋大夫。
“啥时候去看,我陪你们。”
宋灵窈说了个他们都有空的时间,“我和小洪正好前一天去袁家。”
沈棠看了眼她。
“好。”
临近中午,沈棠去接宋禹衡。
元济馆小年夜就关门了。今天是来复诊的病人,定好的日子,不能不去。
沈棠到时,偌大的元济馆里寂静无声。
宋禹衡不知去了哪里,诊室门还开着,里面却没人。
沈棠也不着急找,就在诊室的空位上坐着等。
宋禹衡回来见他在,也不惊讶。
“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手里拿着一根待打磨的发簪,手指还有些没散去的红痕。
沈棠抬手摸了下头上的簪子。
他出门时从匣子里随手拿的。一轮弯月,尖角上挂着一朵素色海棠。
宋禹衡给他做了好多簪子,时间久一些的,他就不怎么戴了,单独装起来放在置物架上。防止干裂,还会定期补油。
头上这只,是今年中秋节的礼物。
看来,今年的新年礼物也是发簪了。
宋禹衡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粗砂纸,小心的磨了起来。
他专注的盯着发簪,没有察觉落在身上的眼神如何温柔。
过了快一个小时,宋禹衡终于完工。献宝般将发簪递过去,“看看。”
琥珀色的簪子,没有太多装饰,只在最后雕着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