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家伙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基本痊愈了。”唐瑞大嗓门道,“当年有了吊坠他病立马就好了,没错过手术。”
安黎一言难尽:有一说一你这么大声真的好吗?
周乐辞却一副习惯了的姿态,不甚在意。
见人本尊都不介意,安黎便抬脚朝沙发走去,直直对上那边四个人的目光,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作用下,她开口道:“不过你们说的那个大师我不认识,可能真是我藏得很深的哪个亲戚吧,但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虾米,假期少作业多还得被迫在这鬼地方拼命的可怜学生。”
言外之意,她很菜,她不是大师,有鬼别指望她现场掏符。
周乐辞愣了一下,却还是开口:“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
“打住,都不确定的事。”安黎被“救命之恩”四个字尴尬到,生怕对方下一秒冒出一句“当涌泉相报”,忙抬手制止,又放低声音,“而且你不是给我外套和卡牌了吗?”
“但那张卡并没有用到你身上……”周乐辞弱弱开口。
提起这事安黎就莫名心虚,周乐辞给她的卡,周乐辞有难时她没记起来,反而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安黎不着痕迹抹了下鼻子,强词夺理道:“你还想用在我身上?”
周乐辞反应了一下,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安黎笑得狡黠,“就这样,大师不是我也不一定是我亲人,着实没必要,别跟海的女儿里的王子一样认错人了。”
说完不等周乐辞,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她之前光脚在泥地上跑得飞起时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反倒觉得脚上被那淤泥怪抓握过的地方越发灼烧起来。
她来回扫视着房子布置试图转移注意力分散疼痛,当目光落到桌上的童子头颅上时猛然意识到自己上场游戏结束后有抽到治疗卡来着,整整四张呢!
想着,心随意动启用了一张S级的治疗卡,但想象中脚上灼烧感褪去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卡牌出现。
安黎心中疑惑,伸手将身上口袋摸了个遍也没摸到一张卡牌。
安黎:?
安黎坐不住了。
安黎当即抡起桌上的童男头,对着童女开口质问:“我卡呢?说好的四张卡怎么一张都没有了?”
童女头颅依旧笑容可掬,金口不开。
“说话,不然我把你兄弟砸了。”
其余六人被安黎的动作吸引注意,不知谁迟疑着开口:“那个,你要审问的话,审你要砸的那个不是更有用吗?”
安黎:……
安黎手上捏着头颅的力道威胁性加重,转换了审问目标。
“说话,不然你这纸一样脆的脑袋可经受不住我的摧残。”安黎作势要捏爆童男的头。
童男:……
童男起初是不怕的,在别人看来,它们跟人类头颅是没什么区别的,甚至一般人无法轻易破坏它们,但实际做工材料还真是纸。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女的是怎么知道的,但感受着紧贴太阳穴的力道,它还是识趣地开口:“此前系统由于不明因素干扰,导致卡牌发放错乱,现已修正。”
安黎听罢皱眉,没好气地放下了童男头颅,末了又嫌它嘴脸丑恶,将其正脸怼到了桌面上。
旁边童女头颅暗自松了口气,下一秒自己也被摆成了童男同款姿势。
童女:……
在场其余人神情震惊,被周乐辞认为是模特的男人更是微张着嘴,天知道,他和经纪人一起来到这鬼地方时内心的惊惧交加,企图拉开窗帘看看外面情况的他还被窗户上扭动着朝他扑来的黑影吓得无声跌坐在地,脑海中登时上演了无数恐怖片突脸情节。
所以在看到那女孩抡起桌上诡异头颅时更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