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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业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目光。

然而，当柳复生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身上，欧阳业能感觉到柔软的床铺被柳复生的体重压了下去，欧阳业自下而上的望着柳复生，英雄少年尚且略显稚嫩的脸，和那双和脸并不相符的眼睛，都十分清晰的暴露在了欧阳业的视野之内。

“欧阳哥，和我在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话，让欧阳业没能理解。

柳复生俯下身，亲吻了欧阳业的唇瓣，和上一次的掠夺不同，这一次，柳复生极其温柔。

克制和情难自禁融合为一体的英雄少年，欧阳业仿佛感受到了在这一吻缠绵之中，柳复生下定的决心。

3月14日06：01：13

“欧阳哥，成为我的人好吗？”柳复生亲吻着，手指缠绕在欧阳业实验服的衣扣上，试图获得欧阳业的同意。

“怎么说呢，你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欧阳业虽然没有强硬的阻止，但是手却虚虚的推拒着柳复生的胸膛，对这突如其来的迅速发展摸不着头脑。

“欧阳哥。”柳复生的呼吸都灼热着，没有离开，却克制着，“你是这个世界，为我们带来的变数。”

“嗯，这话我也听过不少次了，我不是也在努力了吗？这和你告白有什么关系吗？”欧阳业依稀能感觉到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APP是跟着你到这个世界来的，手机，是因为你诞生到这个世界的，你和系统、和骨化症纠缠在一起。”柳复生弯下腰，靠在了欧阳业的肩头，喃喃道，“你帮助我们对抗了末世，杀死了骸星，治愈了骨化症，那么之后呢，你会不会回到本该属于你的世界呢？”

欧阳业眨了眨眼睛。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

“你的信息，是指引我们的方向，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我们开辟了新的道路，你的存在从来都不是偶然，我们必然会被你吸引，那在一切结束后，我要怎么留住你。”

欧阳业能感觉到和柳复生接触的皮肤逐渐升温，也同样察觉到了来自柳复生的微微颤抖。

“我能得到你多久呢。”

“我能和你在一起多久呢。”

“如果失去了你我还能再找到你吗？如果再次重生，你还会穿越吗？”

“我甚至可能永远都看不到真正的欧阳哥。”

欧阳业察觉到了，从英雄少年处传来的不安。

“哪怕只是早一点，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柳复生的声音颤抖着在欧阳业的耳边，“哪怕……”

之后这个哪怕的后面跟着的到底是什么话，欧阳业不知道是什么，或许看APP能知道，但欧阳业没有打算去看。

“很爱我吗？”欧阳业问。

来自柳复生的颤抖的拥抱，欧阳业感觉到了他的点头。

“即便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现在就在这里。”

欧阳业也有些迟疑，真的不是梦境邂逅的影响吗？

“有没有想过会是对我的崇拜？你不是说我是什么变数什么希望吗？我也用剧透的方法帮了你很多，所以也有可能是情感混淆。”

即便心里知道柳复生不是孩子，可欧阳业看待柳复生多多少少有点看孩子的心态，再加上多次使用梦境邂逅的心虚，很难克服心中的感觉。

“欧阳哥，我重生过很多次，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的多。”柳复生直起身，试图让欧阳业看清他的所有，“欧阳哥，你能拒绝我的理由就只能有一个——你不喜欢我。”

在昏暗的灯光中，柳复生望着他的目光，让欧阳业清醒的认知到这不是一个孩子。

欧阳业眨了下眼睛，却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心情。

“如果一定要让骸星嫉妒，那就只让我来。”

柳复生打开了欧阳业，一个简单的亲吻落在了欧阳业的膝盖上。

能感受到柳复生的手温灼烫着他略显冰凉的皮肤，他的不拒绝，最终换来了柳复生的肆无忌惮。

英雄少年依旧是克制的，始终避开着他身上未愈合的伤处，可除此之外却不会再限制着自己。

或许在柳复生的脑海中，在这聪明的英雄少年的思维中已经因为他这一次坦白而构建了庞大的，欧阳业不能看到的信息网。

而这一切，最终燃烬了柳复生的畏惧。

曾经欧阳业还想着，如果末世结束失败，他要给柳复生留下再次重生后找到希望的火种，现在，欧阳业却仿佛看到了柳复生比起漫画中更为坚毅的，绝对不愿意再重生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