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擅长撒谎,眼神乱飘。
晏听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双眼冷调的黑。
“就在这,哪里都别想去。”
他时不时会说这样专制的话,但不妨碍她内心逆反。
她想怎么样,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一整晚的荒唐。
再醒来时,天才刚亮。时岁睁眼,全身绵软无力,被一种深层的疲惫席卷。
晏听礼已经不在身侧,给她换了床单和睡衣。
至于原来的床单去哪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管,他总归能处理好。
时岁一裹被子,重新陷进枕头。
闭上眼。
明明仍是疲累的状态,却再难入睡。
失败了。
早在半个月前,或者更早,她就隐隐想结束这段关系。但也只敢想想,她怂的出奇。
明明她去写生的半个月,晏听礼没有联系她一个字。
时岁甚至以为,他们这种荒谬的纠缠能得以终止,晏听礼可能厌倦。他们开始于一晌贪欢,结束也许会无声无息。
但她还是低估了晏听礼的荒唐程度。
昨晚该是他最出格的一次。就在晏家,宋婕还在楼下的时候,生闯进来。
七点半,时岁梳洗完毕。
高龄的毛衣,挡住了脖间斑驳的印记。
对镜照了会,还是上了层粉底和口红提气色。
房门被叩响。
“谁?”
“滴答”一声。
指纹解了锁,却没进门。
来人身份昭然若揭。
可恨。
时岁去开门。
晏听礼:“下楼吃早餐。”
时岁绷着脸:“你怎么解开房锁的?”
“需要我说实话吗?”晏听礼淡淡问。
“什么?”
“高中我拿家里的智能系统练过手。”
时岁无言。
跟在晏听礼身后,一前一后下楼。
这个点宋婕还在练瑜伽,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时岁根本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