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开门下车。时岁这才快速站起来,红着脸用湿巾擦去坐垫上的红印。
她庆幸有大片茶渍作掩,那点血迹毫不起眼,一擦就隐了大半。
这是个小到几乎不起眼的插曲,之后晏听礼也没提过一句。好像那天的茶真是他不小心泼在了坐垫,是他不小心弄脏了车。
从记忆中回神时,时岁已经回到了寝室。
手机嗡动,时岁扫一眼。
晏听礼提醒她后天晚上去公寓。
后天是周五。
每到这天,她对外说是回家,其实是和这个“好学生”厮混一整个周末。
他好起来只有一点点,坏起来却是许许多多。
手机又响了下。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他们刚刚落地杭市。后面还跟着嘱托,让她在晏家好好听话。
过了好久,时岁才回:[知道了。]
在晏家,她一直都有好好听话。
就是太听话了才总会被晏听礼这样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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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持续了两天,终于在周五迎来了放晴。
上月就已经立春,几场雨后,气温回暖。
下午上课前,时岁换掉了高领毛衣。
从她身后经过的薛婧停步,手摸向她后脖颈:“诶,这是被虫咬了吗?都发紫了。”
时岁僵了瞬,想起上次晏听礼就是从后弄她,背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没消,低头飞快套上外套。
薛婧啧了下:“这虫够毒啊。”
“很毒,非常毒。”时岁认可。
“走了走了,快上课了,来不及了。”一旁等待已久的林安然催。
正是上课高峰,教学楼人满为患,三人堵在了楼梯上。
间隙林安然也不忘刷手机,突然用手肘碰了下薛婧:“破案了!”
“啥?”
“我看群里猜,晏听礼可能是为了咱们系花苏涵才选的《西方美术史》。”
“怎么说怎么说?”
“自己看群。”
她们和隔壁寝室关系不错,拉了个群,遇上作业也好组队。
只不过现在这个群已然成了八卦中转站。
“真的,都坐一起了。”薛婧放大群里照片,“不过你要说苏涵是系花,我们甜妹教主岁岁第一个不服。”
薛婧和苏涵都是班干,互相看不惯,平时没少在寝室蛐蛐人。
薛婧扶住时岁的肩膀,揉了揉她雪白的脸颊:“瞧瞧这小脸蛋儿,这大眼睛,这水灵模样配不上系花的名号吗?”
周围还都是人,有人听着声就好奇地看了过来。
时岁被说得讪讪,扒拉下薛婧的手。
林安然嗐了声:“苏涵总参加活动,咱们岁岁太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