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时岁被搀着回到晏宅时,开门的不是阿姨,是晏听礼。
时岁却浑然不觉他的低沉气压。
睁着眼睛呆呆看他:“哇。”
长得好像日漫里的美少年。
醉酒后的脑中天马行空。
她不知哪根筋搭错,通了电般站直,学着日漫女主的模样,煞有介事地抬手敬了个礼:“哦哈呦,欧尼酱!”
送她回来的朋友惊讶:“岁岁,这是你哥哥?”
时岁兀自傻笑,不等她想清楚,手臂突然被拉住,一阵大力,空调的凉意袭来,她被拽进了门。
不知晏听礼和朋友说了什么,等回神,门已经关上了。
屋里漆黑没开灯,她跌跌撞撞被拖着进电梯。
时岁应激性想挣脱,又恍惚记得好像晏宅值班的阿姨今天告假,家里没有人。
电梯的密闭空间里,她有了安全感。
靠在墙壁,忍不住又盯着晏听礼看。
看他额头眉骨,看他鼻梁嘴唇。
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性感的要命。
“你真好看。”她无意识伸手,去摸他眉骨。
时岁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只莫名觉得,她好像已经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晏听礼避了一下。
漆黑的眼落在她脸上,寸寸打量。
醉酒后的时岁脸皮奇厚,意识不清地追上去,他又没再躲。
“给我做模特吧。”冷玉般的触感,她爱不释手,“我一定会把你画的很好看的。"
他盯着她看,唇角星点弧度,躬身问:“有什么好处?”
“好处?”
时岁捂脸嘿嘿笑,“如果你能给我做模特,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都愿意。”
晏听礼胸腔颤动,看得出是真被逗笑,好听的声音挑动她的神经末梢:“好啊,我答应你。”
“只限今天,”他稍稍扬眉,“不抓紧时间么。”
伴随着电梯开门。
她成功懵懂地带他进了卧室,慢吞吞支起画板。
转头看他支着手臂,散漫靠在墙边。
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脱呀。”
晏听礼长眼睫垂下,黑压压的视线透过橙黄的光摄来:“脱?”
“你不是答应给我做模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