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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止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未醒,守着他发呆的第三天,姜以禾突然觉悟。
“不是,你既然没醒,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机跑了?”
她惊愕于自己居然现在才有了这个想法,还看了三天杨三牧死皮赖脸纠缠黎微的戏码,不仅是萧聿知,就连她都嫌碍眼起来。
不管如何,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想安稳度日,从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只要和主角们沾上点关系她就躲不掉!
在这么下去,下个炮灰指定就是自己了……
看着昏死一般的楼止,她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脸,结果心下一惊。
“这么凉!不会死了吧?”
又是探鼻息又是听脉搏的,虽很微弱但总归还在,她叹了叹气,索性又戳了几下。
“你这人命倒是挺大,还很奇怪,你还是我认识的楼止嘛?”
“这次不能怪我了哈,你都扬言要把我拆了我总不能还老实等死吧?”
“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你该干啥干啥就别老逮着我了。”
楼止毫无血色的脸被她戳出红印,看着如此乖巧的他,姜以禾倒是有些手痒痒地想揉上两把以报这些日子受的委屈。
“算了……”
她泄了气,将后院捡回的铜钱重新塞入他手中。
“这次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将他眼纱再次系紧后,她便转身轻手轻脚地离了屋,却全然没注意到榻上悬握铜币的手蓦然收紧了些。
已是黄昏,夕阳染着云霞,金红铺满整片天。
杨府大门外,黎微拉着姜以禾的手再次系心地问道:
“姜姑娘,当真不用我陪着你嘛?”
“黎姐姐不用担心,马车我都备好了,再说,她可不比寻常女子!”
杨三牧在一旁咂着嘴,倒是希望黎微能将关心这股劲儿用在自己身上多好。
“我送姜姑娘去吧。”
吃了几天闷醋的萧聿知再也看不下去,索性眼不见为净地赌气道。
姜以禾看着三人之间拉扯的反而将自己当起了皮球,连忙婉拒。
“不用不用!有马车都够了!你们真不用送了!”
这三人有哪个她都不放心!
“那…东西都备好了嘛?”
“黎姐姐放心,杨三牧准备得很齐全,都放车上了,你们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告别后,姜以禾立马钻进了马车,天快黑了,她得抓紧些才行。
看着马车缓缓消失不见,府门前的几人这才撤了去。
只不过后院多年怨气残积招来不少孤魂野鬼,秉着除魔卫道的道心,黎微主动提出留下来继续渡化,今晚便是最后一次法阵渡化。
亥时,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