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大。大咧咧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老子是不是知青和你没关系,反倒是你们,故意鸣笛吓唬拉车的马匹,导致一名贫下中农不慎摔在地上,事后非但没有表达任何歉意,反而咄咄逼人地给人乱扣帽子。”
“这位老同志苦了一辈子,旧社会被地主恶霸欺负,解放以后辛辛苦苦攒了点钱,给家里人买点吃喝,全特么给你们给毁了。”
“先不说你们是不是应该赔偿,起码也该道个歉,带头的领导下车问几句,老同志有没有摔坏吧!瞅瞅你们干的这叽霸事,带头的领导坐在车里装大爷,两个手下喊打喊杀扣帽子,专区干部要是这种德行,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杨秘书和司机眉头紧锁,眼前的小年轻不但力气大,小嘴叭叭叭就和机关枪似的。
句句都在怼人肺管子。
有这样的口才,确实不像是乡下人。
乡下的老农民二人见得多了,一个个嘴巴笨得和棉裤腰似的。
别说面对干部大放厥词,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未必能说出来。
李卫民滔滔不绝地指责几人,旁边受伤的老人浑身瑟瑟发抖。
由此可见,李卫民确实是城市里的知识青年。
旁边的老人则是百分之百的乡下老农民。
忽然,李卫民凑到田铁匠耳边嘀嘀咕咕。
田铁匠一脸古怪地看向杨秘书二人。
“田大叔,快走!”
李卫民拍了拍田铁匠的肩膀。
田铁匠闻言迈动步子,朝着吉普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
司机立马挡住田铁匠。
“枪!方师傅,这个人带着枪!!”
“赶快上车,保护唐局离开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杨秘书骤然看到李卫民掏出一把手枪。
大喊着司机的名字,让他赶紧带着车上的唐静波离开。
“全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