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苏时也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那挣扎的动静也越来越小。渐渐的,苏时也也感到了一种后知后觉的窒息感,他鼻息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但他仍旧拼劲全力掐着那人的脖子。
“我们,一起去死。我不会让你害他的。”
。。。。。。
“滴答,滴答。。。。。。。”精密仪器的运转声在耳边响起。
“苏工,你醒啦?”苏时也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白茫茫的天花板和浓妆艳抹的——
“吕姐?”一开口,他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诶呀,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知道你在这医院躺了多久了吗。”
见苏时也迷迷瞪瞪的,她继续说:“整整六个月啊!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还好你福大命大。”
什么鬼,他不是重生了吗?
他不是在杀舒既白吗?
怎么回事?
只是一场梦吗?
那也太真实了。
“您能把我的电脑拿给我吗?”苏时也问。
“你现在就先别操心工作了,等出院了再说吧。”吕姐说。
“姐,求你了。”他通红着眼睛看着人事经理。
“诶,就看十分钟哈,看完我给你收走。”
“谢谢!”
苏时也坐在床上,他的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搜索着。
“荣盛集团二公子和其男友于xx年12月意外在海外坠崖,目前性命垂危。”
“荣盛集团股市跌破历史新低。”
“荣盛集团二公子至今昏迷未醒。”
。。。。。。
所有的消息指向一个事实,陈砚礼和舒既白确实坠崖了,并且和自己陷入昏迷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他和陈砚礼经历的就不是一场梦,如果是梦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他又找了大量陈砚礼曾经公开出席过的活动现场照。有一张他端着酒杯的,他放大了手部图片,可以明显看到对方虎口的那颗黑痣。
他确信他昏迷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吕姐,”苏时也清了清嗓子,“我昏迷这段时间,房间的电视开着吗?有人给我读新闻之类的吗?”
“诶呀,苏工,公司是非常重视你的身体安全的。但你刚醒还不知道,这几个月全城爆发了一场大规模传染病,最初大家连门都不敢出。医院床位紧张,走道里都塞不下,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公司第一时间就安排我过来看你了,还把你安排到了独立病房。”
一番话说的啰嗦又委婉,意思就是没有。苏时也心里了然,他又抬头看了眼吊瓶。
“0。9%氯化钠注射液和5%葡萄糖,可以用于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他自言自语。
这是前几天他刚和白毛在宿舍里背的那些医学知识。
吕姐不自觉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她一直觉得苏工这样的技术大拿多多少少脑回路都有点异于常人。
苏时也打开电视机,本地台插播了一条新闻。
“荣盛集团二公子的男友于国内时间上午九点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吕姐,我什么时候醒的?”
“啊?”吕姐看了眼电视机,“差不多也这个时间吧,诶?还挺巧的。你看你运气多好,这富家子就可怜了。”
苏时也知道了,因为他在浴室里掐死了舒既白,所以他们一起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现在,陈砚礼还留在那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