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青年走了以后,苏时也一个人又在咖啡厅坐了会儿,
直到太阳西沉,苏时也才离开这条旧街。
陈砚礼到家的时候,惯例是三菜一汤。这样的模式已经维持了一周,两人同一屋檐下生活的异常和谐。
苏时也每天都会变着法做饭,两人早上会一起坐陈砚礼的欢庆女神出门上学,倒真是过得像一对和谐的情侣。
霍川下午给他打来电话,说这周末想来找他玩。让他暂时放下美色,好好陪陪兄弟。
陈砚礼去厨房帮着拿碗筷。
“霍川明天来家里。”
油烟机的声音和饭菜的翻炒声盖住了这句,苏时也关小火,把铲子放在一旁。
“你说什么?”
陈砚礼凑近他耳边:“我说明天我朋友过来。”
苏时也耳尖唰地红了,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在一起生活久了,这细微的表情很容易就被陈砚礼捕捉到了。
饭桌上,苏时也举着筷子:“那我明后天就不待在家里了?”
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如果陈砚礼需要和朋友单独相处,苏时也回宿舍住两天就行。
陈砚礼挖了一勺蟹黄豆腐送进碗里:“不用,你就在家里。那次在百湾赛道你见过他。”
经他一提,苏时也立刻想起来了。
“他不喜欢我。”他得出结论,“我担心露馅。”
“正常人不会想到世界上有魂穿这件事。”陈砚礼一脸淡定。
不得不说,苏时也的厨艺真是不错,每天换着花样做家常菜,有很多菜陈砚礼都没见过。
“这个是香椿炒蛋。”苏时也给他介绍,“你尝尝,香椿富含维生素E。”
陈砚礼很给面子地夹了一块送进嘴里,然后又夹了一块。
苏时也心花怒放,他觉得和陈砚礼住一起的生活很有趣,大少爷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但不认识野菜、荠菜和香椿;分不清葱和蒜苗。他心里有种诡异的成就感。然后他吃着饭突然就笑了。
陈砚礼歪了歪头看他。
“我想到最近看的一个段子,一斤鸡架十五块,两斤鸡架多少钱?”
这个问题有些弱智,但他看苏时也脸上的笑容,又知道标准答案一定不是三十。
苏时也放下筷子:“还是十五,因为买一斤送一斤。”
陈砚礼抽了抽嘴角,但看起来仍旧不明所以。
笑话之所以好笑,是因为大家心照不宣,如果需要解释那就失去了味道。
“吃饭吧。”苏时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讲了个冷笑话。
“明早把你房间收拾出来,霍川晚上要住这里。”
“哦。”苏时也应了下来,“那我呢?”
“你住我房间。”陈砚礼淡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