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们一吵起来,整个派对都乱了,鸡飞狗跳的,有只阿拉斯加撞倒了桌子,砸到了我的腿,破了一大块。”宁丞哀嚎起来,“谢秋山你快回来,我腿好疼,我走不了路。”
他发来一张照片,地上一大片血迹,宁丞的腿伸直放在地上,左小腿上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瘆人。
谢秋山心里一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你等等我,我马上到了。”
等他回到家,地上干干净净的,宁丞腿上一块硬币大小的伤口,幸好他速度快,不然伤口就愈合了。
小橙子被关在阳台,一人一狗腆着狗脸朝他笑。
宁丞指着腿给他看:“这里都发青了。”
谢秋山沉默地打开那张照片,仔细一看发现血迹和伤口全是P的,但他在开车没认真看,才被糊弄了过去。
他揪起宁丞的后衣领,在光滑的地板上拖拽:“你滚回家去吧。”
宁丞伸着腿,直喊疼:“虽然照片是假的,但我真的受伤了,疼疼疼……”
“P自己的受伤图,你真是闲得蛋疼。”
谢秋山急得连衣服和鞋都没有换,一路上心急如焚,结果回家看到安然无恙的宁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错了,我这不是想让你早点回家嘛。”宁丞转身抱住他的腿,指着小橙子说,“你儿子想你了,想你想的都哭了。”
谢秋山一回头,原本还在吐着舌头笑的小橙子立马耷拉个脸,双手在阳台门上扒拉。
“你自己骗我就算了,还带着狗一起骗我?”谢秋山捂着脸,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无地自容,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道,“我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错了。”宁丞敛起笑容,撑着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你看,我好好的呢。”
谢秋山没说话,冷脸盯着他:“你要是失血过多死我家了,我还得给你收尸。”
“我错了!我现在就去立遗嘱,等我死了我的公司和房子都是你的!”宁丞腆着脸凑上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但是你刚才担心我,我很开心。”
“我是担心发生过命案的房子会贬值!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别来跟我说话。”
谢秋山回玄关换了鞋,又去卧室把门反锁了。
宁丞拖着受伤的腿坐回到阳台门口,对一门之隔的小橙子说:“完咯,今晚我要睡你的狗窝咯。”
他已经做好了被谢秋山赶出去的准备,到时候他就一瘸一拐地把三十秒的路走成十分钟,谢秋山一心软,他就能获得狗窝的居住权了。
片刻后,谢秋山出来了,他看都没看宁丞一眼,进厨房待了几分钟,再出来时手里拿了冷敷袋。
“敷完赶紧滚。”
谢秋山把袋子砸在地上,开门把阳台的小橙子放出来,小橙子装模作样地跟他亲热了一下,迅速跑回了自己的狗窝,宣誓自己的主权。
宁丞起身坐到地毯上,对谢秋山说:“你能帮我吗?”
“不能。”
“谢秋山~秋山哥哥~”
“你真是烦死了。”
谢秋山不耐烦地帮他弄好,宁丞借机又亲了他一口:“我今晚能留宿吗,我腿好疼。”
“随便你吧。”谢秋山使劲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红着耳朵转身进了卧室。
宁丞挑衅地看了眼小橙子:“看到没,这就叫,策略。”
小橙子什么也不懂,他只是护好了他的狗窝。
*
年假后,谢秋山和宁丞一起去了福利院,在那里帮忙照看孩子,一起过了年。
许多福利院走出去的孩子也都回来看望,他们见到谢秋山都很惊讶,尤其惊讶于谢秋山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但这都被宁丞带来的惊讶冲淡了。
年夜饭上,宁丞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我是宁丞啊,你们居然都不记得我了,我是夏天来的,我还记得那天太阳特别大,你们就站在窗户那里看我进来。张淼,我和你一起在后山摘过桃子呢,你还记得呢,那么大一个的毛桃。”
左星见状也添油加醋地说:“我记得那个桃子,可酸了,你俩还当宝贝似的。”
张淼一脸的懵,毕竟他对小时候的记忆也都模糊了,但宁丞说的有理有据,又有左星帮衬,他的大脑还真的自动想象出两人一起摘桃子的样子,他笑着应下来:“是你啊,男大十八变,都认不出来了。”
谢秋山用筷子敲了一下宁丞:“别听他胡扯,这家伙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