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人,就决定是你了!
柊二小姐从袖子里抽出一条手帕继续哭,哭着哭着很神奇的把脸擦干净,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散兵:“……”
稻妻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活泼的吗!一会儿不整活是不是会死?
“……你最好赶紧自己爬起来,不然今后就睡地上!”
二百睁开一只眼睛看看他,扁扁嘴麻溜的爬起来:“哦!”
啧,装死技巧不过关,被识破了。
双方都意识到自己拿对面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总算能够“心平气和”坐下说话。
散兵挥手给自己拉开椅子,往里面一倒就大腿压二腿的靠在靠背上:“说说看,你潜入愚人众的目的。你的答案将决定你能不能死的舒坦些。”
“哦,至冬外交官在稻妻城内虐杀勘定奉行的税务官吗?真是条好新闻。”二百抱着胳膊同样向后靠着,异色瞳里满满都是无所谓生死的寒意。她甚至还敢补刀:“真是不幸啊,斯卡拉姆齐先生,你的任务要失败了呢。”
什么都能接受唯独不太能接受“任务失败”四个字的执行官看上去气鼓鼓的,脸都胖了。
“你那毫无羞耻之心的养父丢尽了稻妻的脸面,能听懂吗?听懂就给我把新协议签了然后照着做!”他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你要是还有半点理解能力就该明白,愚人众不做亏本买卖!”
二百比他拍得还响:“关我屁事,我就是来混吃等死的你有意见?”
散兵当然有意见,凭什么他堂堂执行官三不五时忙得脚打后脑勺,有人就可以理直气壮恬不知耻的说出“混吃等死”这四个字。
但他现在并不能把她赶走,整个使领馆的人都知道她就是柊慎介塞进来的钉子。这颗钉子很聪明也很有眼色,不该说的一个字不说,不该问的一个字不问,不该看的更是一个字都不看。把她赶走容易,谁知道下一回勘定奉行又塞个什么贵物进来?
比较一下还不如好吃好喝养着她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他笑得阴暗且不怀好意。
“行,”他换了语气,“可以!”
“你很有种,我佩服。”
少年提笔抽纸在上面写了个极其俊秀的字,二百看了,没看明白。
他把笔扔开,把指节捏得嘎嘎作响:“从今儿开始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待在房间里练字,什么时候练到能见人,什么时候再出去。”
要么乖乖听话签字干活,要么头痛欲裂读书识字,你自己选!
天下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二百多一个字也没说,捡起笔铺开纸就开始鬼画符。
她确实没认全字,有些更是写得缺胳膊少腿,与其说写不如完全是在照着字形“画”。
散兵看了二十分钟,捂着胸口望向窗外。
没有心脏,快要有心脏病了。
“文盲!”
“嗯,鸣神大人教得好。”
要论阴阳怪气,稻妻人一向在提瓦特诸多国家名列前茅。
这个答案也不知道哪儿戳中他的痛点,少年一跃而起埋头苦写,二百符还没画完他咔咔咔就写出一整版幼儿习字字帖来。
“每天一百个字认真练!别以为我不会动手打女人。”
他把字帖扔给二百,回头又想起她那两封信,撇着嘴斜着眼睛嫌弃得没边儿:“那么丑的字,你是想丑死谁?”
人还能被字丑死?那感情好!必须一天照三餐的给雷神写信。
她哼哼着不应声,扒拉开字帖一个字一个字找不认识的现学。
“这是啥字?什么意思?用在哪儿?”
散兵:“……”
合理怀疑这家伙把他当家教用了,还是不给钱的那种。但转头想想将巴尔泽布教出来的文盲矫正成识字的人,又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成就感。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