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轻笑:“行吧。”
他本来也没想撕。
二人各回各房间。
躺在潘岳家的床上,枕垫柔软、被褥温暖,朱时宜蒙着被子滚了两圈,猛猛吸一大口气,是暖暖的棉花味,是阳光的味道。
朱时宜舒服地闭起眼。
花季少女,竟然住一个男人家里,这事可真不对劲。
照常理而言,朱时宜应该紧张地睡不着。
但竟一夜安眠。
灵魂的欲望是命运的先知,生命来自欲望。
抛开社会的规则,她本就想和他呆着。
考虑世俗的常理,她,绝对地相信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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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吗?”门口响起一阵叩门声。
朱时宜半梦半醒,迷糊中哼咛几声,带着点嗲嗲的鼻音。
门外,潘岳无言。
他闭眼,轻叹口气,按捺心底波澜。
“起床了。”他不自放柔声。
朱时宜终于睁开眼,眸前一片陌生,她一瞬清醒。
“好!”
对,她在潘岳家。
似是听清她的回应,门外脚步声渐远。
。。。。。。
眼皮还是那么沉重。
。。。。。。一种植物。
爷爷的,今天是周五,要上班。
朱时宜看了眼手机,九点上班,现在八点十分,收拾十五分钟,通勤二十分钟,满打满算,还能赖十来分钟。
她安心地阖眼。
十分钟后,又被敲门声喊醒。
。。。。。。
餐桌上。
一盘水灵灵的大草莓,端坐在上。
潘岳端上两碗面,鲜香四溢,热气腾腾。
朱时宜侧首,灶台边,还残留着几丝氤氲余温。
潘岳自然拉开两边椅子:“睡醒了?”
“没有,”朱时宜两眼一黑,她顺势坐下,“无论我今天多么想从床上爬起来,我还是直接晕倒了。”
潘岳弯起唇,胸腔微震:“那你怎么还睁着眼。”
“因为我是无产阶级,有一颗热爱劳动的心。”
潘岳垂眸,摇摇头。
“你还在烧吗?”朱时宜没再嘴贫,稍微伏身,贴了下潘岳额头,“好像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