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不住,给潘岳发信息:【你下班了吗?】
她是明知故问。
潘岳:【没有,今天有点忙。】
潘岳:【你的日报,随时发。】
朱时宜可不是为了日报:【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是感冒了吗?】
潘岳:【没有,我没事。】
“时宜,”耳边传来贺琼的招呼,“你还在呢,有空没?”
朱时宜:。。。。。。
可以说没空吗?
“有空的。”她假笑。
贺琼给她派了点活,朱时宜认命接下。
做完贺琼给的任务,朱时宜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环顾四周,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人。
内心仍有惦念,朱时宜再次摸去潘岳办公室。
公司也没人了,唯独老板办公室,仍留一盏灯。
朱时宜深吸口气,上前敲敲门。
“进。”隔着道门,潘岳说话听着有些小声。
朱时宜推开门,办公椅上的潘岳侧身看来。
他眼眸一闪,看着有些惊异:“。。。。。。你怎么还在。”
“和你一样,我加班,”朱时宜关好门,走近几步,莫名心虚,眼神跟着乱飘,“我看公司都没人了,这还亮着灯,就来看看。”
潘岳收回眼,坐直些身:“很晚了,快回去吧。”
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听着更低哑了。
朱时宜轻轻皱眉,正正心思,她望向潘岳:“那你呢?”
“我还有事。”
“哦,”不情不愿卸下眉间褶皱,朱时宜点点脑袋,又关心,“你吃饭了吗?”
“还没。”潘岳眉心忽皱,他握拳抵住唇,重重咳了声。
忧心直上心头。
“你还好吗?”朱时宜下意识凑近脑袋,潘岳面庞,浮着几丝潮红。
潘岳一瞬错开眼,扑簌簌眨了眨,看着不太自在。
“我没什么事。。。。。。”嗓音渐沙,他又咳了声。
朱时宜心焦,上前挨近,伸手覆上潘岳额前。
掌心间,是异人的滚烫。
“你发烧了!”朱时宜轻呼,“还说没事!”
潘岳敛眸,抿抿唇:“睡一觉就好了,我没什么感觉。”
“烫成这样了还没感觉?”朱时宜心急,声音不自拔高,“怕不是已经烧傻了。”
“我。。。。。。”
“有温度计吗?”朱时宜直接打断。
潘岳即刻收声,他掀开眼,看着有些呆愣。
他直勾勾盯了她一秒,又垂眸,摇摇头。
“我去买,”顾不上再说什么,朱时宜转身推门,又猛回头,“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