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
朱时宜焦心,只是没感觉?那就是不讨厌,还能处?
好奇心如雨,滋润土壤,开出新芽。她捱不住试探:“你昨天又去相亲了吗?”
“没有。”
朱时宜稍宽心:“那是工作?”
“也不是。”
“那你去干嘛了。”她摸不着头脑。
“我。。。。。。”
潘岳一瞬失声。
胃口吊到嗓子眼,朱时宜急死了,心一铁:“你什么?”
潘岳轻轻咳了两声:“没什么。”
“没什么?”朱时宜急得直起身,提了提音调,却不敢多问,“。。。。。。不能说吗?”
什么事要这么遮遮掩掩。
朱时宜再次祈祷,这一秒,礼节礼貌,能不能消失。
“也不是,”潘岳言语间似有些犹豫,“就和林昶任一起,有点事。”
“哦。”朱时宜浅浅呼口气,瘫下身。
这点小事,他干嘛不直说。
害她在这担心冒犯,一句挤一句的。
总归不是相亲,朱时宜也没得寸进尺,多问下去。
“还疼吗?”潘岳忽地问。
细细感受了下小腹处,朱时宜否应了声,微微摇摇脑袋:“好点了。”
顺势埋下头,轻轻贴上他的颈窝。
鼻尖触上颈肩肌肤,他和雨一样,润润的、凉凉的,夹杂着城市植被与尘埃的味道,细腻的、真实的。
朱时宜深嗅一息,阖上眼。
莫名,安神的。
胸腔压着力道,她轻轻呼气。
心间一紧,贪念随之亟亟欲出。
风雨相逢的街道。
寒风凛冽,却成了金风;夜雨绵延,却好似玉露。
悄然间,朱时宜弯唇,她微微摆摆脑袋,轻轻蹭了蹭。
鼻尖酥痒,似流着电。
一种名为痴的瘾,直上心头。
她再难耐住,偷偷偏首,轻扬下巴。
唇隔着衣物,悄悄覆上他的肩。
锦蓉的夜雨随风而动,总有那么一两滴飘落在他身上,湿润的、冰冷的。
唯有一抹温热例外。
潮意徐徐,一股绵软轻触肩头。
视线之外,潘岳目光微烁。
今晚天气并不晴朗。
石板地上,两道身影悄然重叠,还有两只脚尖,时不时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