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跟小香儿还没踏进门,里面就走出两道身影。
吉哥儿跟许夫郎一道出现在门口。
许夫郎冷眼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闵希福了个身,拉着小香儿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他们主仆离开,吉哥儿恨得直摇许夫郎:“阿爹,他出去私会狗男人!你这都不罚他啊!”
许夫郎脑门突突直跳道:“你父亲不允许,我能说什么?”
“你捏他呀,扯他耳朵,把他耳朵都拽下来!反正他也是盖着盖头,以前父亲不是每次都当做看不到么?”
“今日不同往时,如若他去告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吉哥儿道:“他敢!”
许夫郎冷冷一笑:“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治他,急不了这时,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容易落人把柄。”
“那权贵早晚要离开,到时候就有他好日子过。”
吉哥儿挽着许夫郎的手亲昵道:“还是阿爹有办法!”
……
这边一众汉子已经回到了村子,还没有走到榕树下,一群妇人夫郎赶了过来:“你们可回来了!”
他们出去前还喜气洋洋的,大伙此刻都愁眉苦脸。
众汉子不由得揪起心:“怎么回事?”
“快去看看吧!”
傅言深眉心微拧跟着他们一道回去,远远就闻到一股恶臭。
汉子们惊呼道:“这是被倒粪了么?哪个天杀的?居然在人大喜的屋里头倒粪!”
“这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
“这都不要紧,”傅大婶捏着鼻子说:“惨的是刚搬过来的床恰被泼了粪,完全不能睡了!明天可是大喜之日了,可怎么办?真睡地上么?”
屋角被泼了屎尿,竹门被破坏,瓦顶也砸了落砖,将就的新婚之床更是被泼了粪。
傅言深气息沉肃地扫过这些事物,大家都不太敢说话,只有一道细小的声音说:“谁干的?”
回答之人的声音也压得很低:“还有谁?他那后娘呗!”
气氛安静了很久。
哪里有会有这种后娘,继子大婚不来就算了,还专门搞破坏。
原本如火如荼的婚礼,一下子变了味,原本说喝白粥都开心的人此刻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忙活了一整天,现在啥也没了,说不泄气都是假的。
阿肖哥没他们这般沉得住气,忍不下去了,恼火道:“怎么就没有人说话了?沛瑜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就任他这般欺负么?这都欺负到头上了!”
“咱们这条件原本就简陋,现在床都没了!我要去给新进门的嫂子讨个说法,沛瑜哥我就问你去不去?”
傅言深拳头握得发白,沉声道:“去!”
大家都立刻开心起来,浩浩荡荡地往傅言深后娘家而去。
后娘大老远的看到一伙人过来,冲出门歪在地上哭。
“天呐,造孽啊,一伙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