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你说得对。”迟柏意点头微笑,“来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运本能地对这句话免疫,胳膊一抱:
“有事说事。”
下一句很明显:没事滚蛋。
迟柏意在心里叹气:“出来,我给你上药,你是没看见自己在流血吗?”
陈运没看见,被她揪着衣服摁在桌子边才感觉到不对,正想反抗,那个棉签蘸着碘伏就摁在了后脖子上:
“疼!”
“我当你不知道什么叫疼呢。”迟柏意看着那道口子直皱眉,“这又是什么时候弄的?”
“就刚刚。”
……
陈运用力地说:
“真的就刚刚,你没进来之前,我换水,一起来撞水池角上了。”
“真有意思……”背后那道声音淡淡的,“我明明才刚看见你换水压根不用起身。”
而且这伤口根本就像是指甲挠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陈运还是感觉到对方手法轻了许多,这让她也稍微放松了点儿。
迟柏意给她上好药,又转到前面:
“手伸出来。”
陈运这回不吭声了,乖乖把爪子递过去。
迟柏意往上涂碘伏,涂完碘伏涂凝胶,边涂边看她:
“咬着玩儿也下这么重的口?”
陈运不说话,垂着眼睫毛。
“你不说我以为狗啃的呢。”
陈运马上瞪她。
迟柏意云淡风轻地继续:
“不过我回头一想,狗啃的好像没这么整齐,也没这么轻。”
“就以为……结果是你自己啃的。”
反正不是别人啃的简直万岁万万岁。
“之前涂过药没有?”迟柏意点着其中一个肿得有点严重的牙印问她。
她说涂了。
“涂的什么?”
“红霉素软膏。”这个医盲大言不惭地回,“毛毛说的,很管用。”
看来这个“毛毛”也是个医盲……
嗯……又是毛毛……
“行了。”迟柏意一松手,“你的硬币我来刷,你赶紧收拾了准备睡觉。明天不得早早出门么?”
陈运答应着,被她稀里糊涂赶到床上,又稀里糊涂盖好了被子,最后稀里糊涂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