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还要嘴硬,长剑往里一送直接划破了她的皮肤。顷刻间,鲜血顺着剑身流下,一滴一滴掉落地上,越滴越快。
坠儿慌忙上前来拦,却被陆之道一脚踹了好远。
“你敢杀我?!”
“等你死了,就不会有这个疑问。”说着长剑又深入了几分。
见她语气冷漠,手上也丝毫没有留情的样子,任谁也不敢拿命去赌。
沈小姐赶忙认输,“在那个客栈边上见到过,我原想送她一程的,但她不愿意上车……”
为了撇清关系,沈小姐说一半留一半,只说了对自己有利的。
“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他们跟丢了。”
陆之道冷眼望着她,收回了剑,在她衣裳上面来回蹭了一次,沈小姐僵着身子不敢乱动,生怕她剑锋一偏,又刺进来。
陆之道将剑身的血迹在她的衣裳上擦干,才收剑入鞘,快步跑了。
……
又一次回到客栈附近,四处查找却没有一点踪影,却发现街上搜查的人多了不少。
陆之道不免忧心,搜查的人接踵而至,她能躲到哪里去?她一点功夫都没有,又该如何自保?
茫然立于接头,眼看着天色见黑,却仍旧一无所获。时间越长,越是感觉焦虑不安,再也无法冷静思考,没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转。
要在追兵找到楚宁之前,找到楚宁。可是仅凭她一人之力,哪里能快得过那一队一队的人马。
陆之道万般无奈之下,取出了那块刻着她名字的玄铁腰牌,扳鞍上马向城外飞奔而去。
马蹄疾疾,一路向郊外的最偏僻隐秘的角落奔去。直到天全黑了才到一座营地,只有围栏和大门圈出一大片地,其他没有一点多余的信息。
距离营地还有百步之遥,一支暗箭冷嗖嗖地直奔陆之道胸口而来,在夜色的掩护下连箭的影子都看不太清,只能听到凌冽的风声。
陆之道凭着多年训练出来的本能,侧身躲开了暗箭。随后又接连飞来第二支……第三支……陆之道飞身下马,拔出长剑左劈右砍,才躲过一劫。
趁着放箭的间隙,紧跑两步,将黑色的腰牌向大门扔了过去。
过了一会暗箭才停下,大门也随之打开了。
陆之道对这样的“迎客方式”见怪不怪,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很快便见到了此地暗卫营的首领凌风,曾经和陆之道一同训练多年,一批厮杀出来的暗卫,只不过他一向颇受重用,如今留在暗卫营中,担任要职。
这里是训练暗卫的营地,陆之道在这里呆了好多年。从暗奴到暗卫要经过多年考核,这里的考核方式很简单,每次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便十来个人一组,关到不同的场地去,只有最早完成任务的几人才算通过。
而他们只看结果,没有规则,不听解释,允许使用任何手段。如果出了人命,便将死了的人捡起来扔出去,以免脏了地面。而杀人的人,不会有任何惩罚。
这里欢迎自相残杀。
一踏进营地,不堪的过去一点点在眼前重现,恍如昨日。凌风几乎每次都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虽然他总笑嘻嘻的,可比谁都心狠手辣,甚至常借着考核的时候,杀人为乐。而陆之道恰恰相反,每一次都是最后几名侥幸过关。
尽管如此,在这里练出来的一身俊俏功夫,对付一般人也足够用了。
陆之道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呆,径直去见了凌风。
“啊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吊车尾的来了……”
“我要找个人。”陆之道开门见山,不愿与他多谈。
陆之道简洁地讲了来龙去脉。
“不愧是最后一名,连个人都看不住。”
……
暗卫营不仅负责训练,还有严密的情报系统,但消息传回来时,已然是深夜了。
陆之道得了消息片刻不停,执意要走。凌风看她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隐隐察觉有哪里不对,左右闲着无事,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跟着她前去。
一路上嘲笑加讽刺,东拉西扯地说着她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陆之道只好全程板着脸不答话。
很快便到了楚宁白天去过的那个酒楼后院。
两人在后院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