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维克拒绝了杜责的好意。
那两杯酒被他偷偷倒在围裙上,扔进垃圾桶。
维克在培训时观察到由于酒吧的兼职人员太多,采买的诸如围裙领带这类消耗物品不够用,有不少服务再从训练时就没有围上围裙,所以他认为把围裙丢掉不会特别显眼。
事实确实如维克判断的那样,李子也好,杜责也罢,都没注意到他身上的围裙丢失。
而维克也不准备告诉他们。
按照令季的提醒,有人联系到了他的室友或者认识他室友的人,在偷偷打听与他有关的消息。
假设他今天说出去,说不定很快下药没有成功的事情就会传出去……等会。
“李子不会对外说。”维克突然对面露悔色的杜责说道。
谎言被穿戳的杜责怔住。
“我和李子说好,不会把发现下药的事告诉任何人。”维克冷静地讲述。
“你从哪里知道的?”
杜责又咬了咬牙。
面对维克的质问,他感受到明确的后悔与心虚,以及害怕。
但很快杜责心中就出现一个坚定的声音。
他不能说出消息来源,他不能出卖那家伙。
“我是拿与你有关的消息换报酬,你想揍我就揍我,我不会还手。”杜责梗着脖子,做好了挨一拳的准备。
早知道会扯到下药,他绝对不会答应交易。
是他低估了那群豪门子弟。
杜责暗中自嘲,感觉自己真是活该。
然而拳头未能如他想的那样落下,维克没揍他,也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与杜责擦肩而过,前往员工更衣间。
意识到维克不打自己,杜责更是内疚。
“维克!”他转身叫道:“我们去医院吧。”他还没忘记那两杯下了药的酒。
“不用。”维克又一次回绝杜责,“我会处理。”
他根本没有喝药,没有必要去医院。
维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
但是先入为主,不知还有另一种处理方法的杜责不清楚,他只觉维克是不再信任他,才拒绝与他一同去医院。
这让他攥紧拳头。
待维克走远,悔恨交加的杜责闭了闭眼,拿出手机向备注为二少爷的人发了条消息。
随即他毫不犹豫删除了好友。
作为这一切,他直冲更衣间。
此时此刻,维克凭借手环打开属于他的柜子,从背包里取出了手机。
来自令曦的消息跃然眼前。
维克扫了两眼,快速换回平时的衣服,将那身服务生制服整齐的叠好放到柜子里,随即他礼貌地向管理兼职人员的经理道歉,告知她由于身体不舒服,他要提前下班。
发完消息,维克没等经理回复,提起双肩包,通过员工专用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从缝隙里,维克隐约看到了杜责的影子。
这让他意识到杜责是来找自己。
维克不着痕迹地发出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