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持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说不通。要是对方真的没有来找他,为什么在自己快要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间,秦晟又那么及时的出现了呢?
难不成他有瞬移的功能?
想不通——
许如持叹了口气,不想再这么的纠结下去,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思考了。
他一条咸鱼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许如持略显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刚准备继续拿起来手柄打游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连手腕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痕迹,看着十分突兀。
“……”
突然有点想摔手柄——
*
“总裁,人给您带到了。”
秦晟淡淡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被绑着的所谓堂弟,眼底涌出一抹厌恶之感。秦晟摆了摆手,面前的黑衣保镖退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秦晟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秦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的刑云面前,十分矜贵的套上了手套,把对方嘴里塞的破布给扯了出来,丝毫不在意对方投射过来怨毒的眼神。
“谁给你的胆子?”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又是秦斯琴对吗?”
秦晟淡淡的看着刑云,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他拽起刑云的头发,逼迫着人抬头仰视自己,而对方因为长时间脱水,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丝毫没有了富家公子哥的形象,活生生像是一个乞丐。
“让我猜猜看,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把我做掉,你就可以继承秦家的东西了?”
刑云依然不愿意认输,嘴唇干裂的甚至渗出来鲜血来,恶狠狠的说:“你根本就是个杀死亲父的刽子手!就不该活着!”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激烈的挣脱让刑云的胳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的崩裂开来,留出汩汩的鲜血。
秦晟实在是觉得对方的逻辑太过有趣——
哦,他是杀父凶手,所以需要他这个废物弟弟来替天行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正义感?”秦晟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觉得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做掉我,然后听秦斯琴的安排,吞并了秦家的家产,从此高枕无忧?”
虽然被绑着,刑云依然一脸戒备,凶狠的像个被强制抓捕的孤狼一样,时时刻刻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
“你倒是想的美。”
秦晟冷冷的说,然后站起身来,一脚把他的“亲堂弟”给踹倒了门板上。
砰!
血肉之躯和铁门相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刑云的胸膛渗出丝丝血迹,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奄奄一息,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神。
秦晟似乎是觉得和这种傻子说话没有想象中的有趣,于是也不打算和对方弯弯绕绕了,走回了茶几那边,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面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
就是在扔手套的时候有些嫌弃——
“你长这么大,怎么依旧没什么长进?秦斯琴都教了你什么?”秦晟弯腰拿过来一份文件看了看,甚至闲适的还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漫不经心的说教着,甚至像是在和刑云唠家常。
“教你怎么做掉人?”
“……”刑云没有回答,只是不服的喘着气,声音像是一个陈旧的鼓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