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五往外走。
江衔月不想搭理他,你记没记错怎么问我,我又不是你脑子里的囊虫,“董五哥,你是不是跟春月闹别扭了,不想给她带!”
“啊!”董桃林欲哭无泪,“没有,不是,是春月知道我来找你,让我一定喊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摘山莓的,我怕我没喊到你,她不高兴!”
钟五跨过门槛。
“这样啊!”江衔月不是很有心情,她为难道:“改天吧,你帮我把果酱带给她,再帮我带话给她,我改天再去找她玩儿!”
她又挥了挥手,“快去吃饭吧!”她真的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董桃林还想磨蹭,钟五出来了,“月儿,水盆在哪?我想洗把脸!”
董桃林察觉到了危机感,“钟大哥啊,洗脸是吧,我带你去。”
“我刚听董大伯喊你!”钟五道,又看向江衔月,“我看见水盆了,你也忙也一天了,快去吃饭吧,我知道水在哪的。”
他并不多待,将董桃林弄进屋后,去洗了把脸,跟着进屋了。
江衔月松了口气,到底把要董桃林带走的东西先找出来,才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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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桃林进了屋,心中颇有几分不服气,逮着江涛低声问,“你们跟钟大哥怎么认识的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江涛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他不吭声不要紧,江留青正是对钟五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时候,恨不得在所有人跟前把他夸一遍。
董桃林这一问,正问到了他心坎上,他开始洋洋洒洒地说起当时的情景来。
“……不仅踏实能干,还细致,为人更是没的说。今儿个在城门口,我都快吓死了,那牛眼看着就要撞上我家月儿了,硬是被他拦了下来,几下就制伏了……”
董桃林听着他爹才刚听过一遍的话,怀疑地看向钟五。
钟五刚刚落座,腰背挺直、坐姿端正,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接收到董桃林的视线,他微微一笑,朝对方举杯。
董桃林狠狠喝了一杯水……他爹不让他喝酒,不止他爹不让,江三叔也不让……为什么呢……
钟五又一笑。
董桃林觉得这是在挑衅,他放下杯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钟五掂量一番——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瘦得个麻秆似的……个子那么高是要够天上的星星……手那么长是要捞水里的月亮……
最后化作疑惑:这样的人真能拉住惊了的牛?他是江三叔家什么亲戚?怎么原来那些年都没见过,这一段时间却老往三叔家来!
“三叔,你们再去赶集就叫上我,我给你看牛,保管妥妥当当的。”董桃林拍着胸脯道。
江涛惊奇地扭过头去,瞪了他一眼。
那是他看牛的问题吗?
这个董桃林真是太讨人厌了!见天在三叔跟前刷存在感不说,还老想着在五妹妹跟前求表现……悄悄刚刚说的那一溜儿酸话,就差没把人牙都酸倒,二哥读了一箩筐书都说不出来……真是太招人烦了。
钟五展眉一笑,揽住江涛的肩膀,给他倒了杯酒,“来,咱们也喝一杯,我敬你。”
江涛大喜,他爹娘总以他年纪还小为由不让他喝酒,现在钟大哥都敬他了,难不成还不让他喝?
他悄咪咪瞄了他爹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高兴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又给钟五倒了一杯,回敬回去。
董桃林被江涛瞪了一眼,又被他爹瞪了一眼,不明所以又觉得憋屈,到了也没能跟江衔月再多说一句话,随着众人蔫嗒嗒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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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一天总算过去了,江衔月从大伯母家回来,累得不想动弹。
江留青收拾利落,拿出今天买的东西,一一指给江衔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