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威尔斯只觉得仿佛被无数豺狼盯上。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临医感受到的是浓厚的学术氛围、不分国界的对医学的尊重,而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却是迎来当头棒喝!
而且……
这唯一有机会破局的嗜铬细胞瘤切除术,竟然也是大夏的许秋不遗余力地送给自己的!
而就在威尔斯的压力越来越大时,一只手突然轻轻地拍了下来。
他猛地回过神来。
回头望去,却是见到了汤姆森那平静的面容。
此时,汤姆森低声开口,道:“还是那句话,许秋既然让你回来,就说明你够资格了。他能随意驾驭这种病人,你作为他倾囊相授的学生,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
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还是传得格外清晰。
顿时,保罗就大笑起来,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朵根,道:“既然许秋有这种本事,为何四十五岁才打磨出一个‘颈七互换术’?”
科尔顿脸上也是现出了轻视的神色:“他处理过几例IVc病人,就该说‘随意驾驭’。汤姆森教授,你只是手外科的医生,泌尿外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霍普金斯医院带来的神经外科团队也是笑而不语。
开什么玩笑!
卢卡斯这种情况,没人敢开刀。
现在,病人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敢接。
接了就是死路一条。
保罗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卢卡斯从麻省总院重新调回了田州,送到威尔斯手上。
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借刀杀人了。
但偏偏,这还是根本无法避开的阳谋。
毕竟范德堡医学中心不是什么三流医院,它本身在泌尿外科就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在单领域内真不一定比麻省总院弱!
更别提威尔斯还以“进修”为名义外出了一段时间。
那把卢卡斯送回范德堡医学中心就更是合情合理了!
因而此时,威尔斯其实已经没得选了。
保罗早已经设好了十面埋伏的局面。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此刻,范德堡医学中心众人的脸色也是开始难看起来。
说实话,他们之前只知道麻省总院、哈佛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