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卫厄一脚将面上开了染料坊的家伙踹开。右侧的虚影一晃,许英的孪生兄弟倚靠兄弟的牺牲,悄无声息地逼近。然而,&ot;咔嚓&ot;一响,细长的节棍在卫厄手中转了一圈,带着凌厉风声,横抵在他咽喉上。
一点凌厉杀机在棍尖迸现,许英的孪生兄弟骤然僵在当场。
节棍在训练室的灯光下闪出一线寒光。
银发青年终于抬眼:&ot;你们就这点出息?&ot;
高鹤、和另一边的队员脸上&ot;蹭&ot;腾起了血色。
卫厄漫不经心地舒展肩臂,下一刻,他节棍朝高鹤他们一扫:&ot;滚过来!&ot;
————
“——就这点出息?”
青年的声音自屏幕里传出,在整个休息室里回响。休息室一堆年迈的老人,有的老眼昏花看打斗看得不太清楚,但这巨屏音响质量着实不错,最后一句冷漠轻蔑的语气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下,就有老人咧嘴笑了起来。
&ot;这娃这娃谁呀,这么狂气。&ot;说话的老人穿件皱巴的老布衣,拄着拐村,脊背弯成一张弓,脑袋微微侧斜着,&ot;听声像是打赢了,打得真利落,谁家的路数?&ot;
&ot;没路数,&ot;唐装老人抬高音量,&ot;总瓢把子,没路数!这娃地里蹦出来的。&ot;
&ot;啥嘞?&ot;侧斜脑袋的老人听不清楚,旁边立刻有位二三十岁的姑娘家,上来将他搀扶到一边,连笔划带扩音地给老人描述刚刚卫厄一人干翻全场的过程。其他老太太老爷子没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慢吞吞摸索该怎么把带画儿的屏幕倒放回去。
他们来得晚,卫厄已经打到中途了。
开头怎么打的还不知道。
唐装老人看他们折腾看得不耐烦,将遥控器抢过,噼里啪啦连头放起。
一看开头银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将空可乐易拉罐按瘪在陈程脸上,当场就有人笑了,朝一人喊道:&ot;老陈老陈,这不是你那孙子吗?老陈你孙子不行啊,这节棍舞得跟花手一样,比人家年轻后生差远了。&ot;
被喊老陈的老先生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
“俺没这孙子,少起哄。”
其他人哈哈大笑,休息室充满快活的空气。陈老爷子拉着脸,却又忍不住去瞅屏幕上的画面。
等看到卫厄节棍在地面一点,一撑,探身甩人接刀口时,
他甚至忘了那被甩出去是自个的亲孙子,拍着大腿喝了声:&ot;好!&ot;
唐装老人先前对基地主任指点江山还挺匪气,眼下对阴沉老先生领进来的这群风吹就倒的真老骨头倒是蔫了不少。听声儿也就翻了下白眼,道:&ot;好什么好,人家用刀的。&ot;
&ot;用刀的?!&ot;陈老爷子的眼睛顿时瞪大。
其余老人也露出惊讶的神色。瞧卫厄把根节棍用得风生水起的身法,没十几年功夫是不成的。怎么竟然还是用刀的。唐装懒得浪费口舌,干脆将卫厄先前在《香火闽南》副本里动手的片段调了出来。
&ot;原来是他,&ot;一位双鬓霜白,旧中山装的银发老太太恍然,&ot;王贺河上周刚向我要了份梅派秘药,说是有个贡献点特高的专员需要,看起来就是了。&ot;
&ot;解元真认识的?&ot;陈老爷子思忖,&ot;瞧着不像道门的身手啊。&ot;
银发老太倒是一针见血:&ot;不光道门,瞧着就不像中洲武术的路数。&ot;
&ot;别说中洲了,&ot;唐装老人慢吞吞,&ot;我这些天研究来研究去,就差把西北美洲土著的猫打架找出来对比了--六大洲七大洋的,就没一个对得上号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