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奇得,朝堂大佬们竟会同意。
难道不该想着法子遏制他吗?
这时杨三说道:
“我听闻朝廷本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蛮兵惧于刘太保的威名,不敢在他治下的九郡搞事,而是长途奔袭,深入大坤腹地,屡次劫掠永安府,一年多杀了两任知府,朝廷无奈,只得任命刘太保举荐的人。”
“好手段。”
张武心里暗赞一声,这刘青真不愧是旷世枭雄。
这么玩下去,用不了几年,他这九郡之地就得变成二十郡。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你们知道我想吞朝廷的地盘,也拿我没办法。
不给我便放蛮兵进来杀掠,谁当知府也是个死。
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朝廷再兴兵戈,二次南征。
蛮兵退去才六年,各地皆需修生养息,十九万大军已抽干大坤的骨髓,朝廷哪还有力气组织兵马?
如今能做得也只有拖,稳住刘青,免得他造反。
要钱给钱,要官给官,为了江山社稷,打断骨头也得忍着这口屈辱。
然而真正让刘青肆无忌惮的原因,主要还是朝廷内部不平静,暗流涌动。
二皇子和三皇子回京,直接将夺嫡之争推进到白热化阶段。
太子本该监国,却借病闭门不出,门前冷清无比。
朝政大权落在两位阁老身上,这两人站队明显,各自支持二皇子和三皇子,拉帮结派,暗暗谋划,府中每日有几百人出入。
隆庆帝已大半年不理朝政,也不见几位皇子和妃子,一切诏令皆由镇抚司传达。
不少大臣都暗中怀疑,隆庆帝已病亡,只是秘不发丧。
朝臣们抨击最多的,便是镇抚司有谋逆之心,妄图颠覆大坤。
朝局动荡成这副鬼样子,恐怕刘太保看着都想笑,岂能不出手占便宜。
“这段时间牢里光景怎么样?”
杨三明白张武问得是打钱,摇头苦笑说:
“清汤寡水,上个月的例钱也就三两。”
“这么少?”
张武吃惊。
这连以前十分之一都没有,不怪狱卒们走人。
自己半年没来,也没人送银子,眼瞅着修炼要大肆吃肉,花钱如流水,就指着例钱养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