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应好吃痛一声,松开了手,狐狸眸瞪了墨玉一眼,“胆大包天的奴——”
“你弄疼公子了。”墨玉嗓音没有多少情绪。
应好怔然,低头看了一眼白御卿扭着手腕的动作,略有些别扭道,“抱,抱歉。”
老鸨看着他们三人,染着蔻丹的指尖又指向烂醉如泥的白深羽,媚眼如丝,不急不慢。
“这位公子在这里喝了半天了,身旁也不见小厮,这账如何结呢?两位结了账再走吧。”
许是听到要走二字,喝得烂醉的白深羽猛然踉跄走过来,一把抱住应好的双腿,哭喊道。
“不许……走,不许走……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好兄弟?!”
他们几人正在包厢门口,路过的人来来往往,白深羽趴着抱着他的双腿,让应好动弹不得,白深羽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着不许走。
“放开我!白九!”
这种丢人的场景让应好一张俊脸瞬间红了,他红着脸训斥着白深羽,挣扎着他抱着自己腿的双手。
白御卿却用折玉扇捂着唇,眸子微弯,喉头溢出了一丝颤抖的笑意。
让应好耳尖更红了。
在应好要更加恼怒之时,白御卿这才收敛了笑意,轻咳一声,嗓音清润对着老鸨道,“我们不走了,待他酒醒了再走。”
“如此甚好,几位公子可要姑娘相伴?”
“不必,再上些糕点便好。”
老鸨笑吟吟地看着白御卿,此前他被应好挡着,如此才见白御卿的正脸——
玉色明月,出尘矜贵。
似是被他容色恍惚一瞬,老鸨略微一怔。
“……妾身在花楼数十年,也少见公子这般的玉人啊。”
老鸨轻笑叹着,怜惜又遗憾看了看白御卿的俊脸,凤眸细细打量着白御卿,嘴里还不住地“啧啧”。
那神色,宛若要把他拐了当小倌一般。
那视线看得白御卿浑身毛骨悚然,就在他蹙眉冷脸之时,老鸨突然拿出来一个小匣子,里面赫然一个小巧的丹药。
“公子生得俊,妾身好些年没见过这般出尘的容色了,此处人来人往的都是大人物,糕点茶水里尽数有春药,说不定有那强权惯了的,瞧上了公子容色,想要下药得了公子。”
她悠悠叹着,“生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这颗药可解春药,妾身可不想有什么事情闹大。”
道完便扭着腰身离开了,留下白御卿怔怔看着手里的丹药。
……人还怪好的嘞。
不过没有人会那么蠢,强迫宁国公世子吧?
他垂眸倦懒想,又打了个哈欠。
这个小插曲也很快过去。
应好已然把丢人现眼的白深羽拖到了包厢中,耳尖还红着低骂他为了个女人没出息成这样。
就在包厢门关上之时——
喝醉了酒踉踉跄跄如厕回来的三皇子独孤明看到了那闹剧。
也自然看到了那静静站在一旁,浑身雪白玉裘,漂亮地像是天上谪仙一般的人。
独孤明是当今太子独孤鹤的胞弟,中宫嫡出。
虽不学无术,但因着身份华贵,讨好他的人自然多,他恰好……好男风。
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人。
他眯起醉酒朦胧的眸子,哑着嗓音结结巴巴问小厮,“那,刚刚那个……美人,是谁?是小倌吗?把他给,本皇子,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