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
纪临舟接过,走到一旁的小花坛边去抽。
徐易等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并没有问出口。
公司这段时间都很忙,纪临舟一周前半夜从港城坐飞机去了趟洛杉矶,忙完那边的工作后昨天才回的京北。
徐易半夜去接机,原本是打算送他回公寓那边,但纪临舟却直接让他开去了酒店。
晚上来这边跟合作方吃饭,离开之前纪临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又折返回去,在大厅待到现在才出来。
徐易是个合格的打工人,从在纪临舟身边开始就一直秉持着对老板的私事绝不多过问一分,但心里也大概清楚多少跟他们纪总夫人脱不了关系。
前面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徐易抬起头。
方幼宜捏着手机在一边跟人打电话,一边目光张望着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徐易立刻过去把后排的车门拉开,很懂眼色地先叫了声,
“太太。”
纪临舟还站在侧边的小花坛那边抽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方幼宜挂了电话,走过来,有些腼腆地嗯了声,没马上上车,只是视线往纪临舟那边看了眼,
“我的包还在楼上没拿,等会儿学姐过来拿给我,可能要等等。”
徐易当然没问题,一个小时都等了,肯定也不介意这一会儿。
纪临舟在那边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转过身目光朝着这边扫了眼,什么话也没说,走过来先上了车。
方幼宜在车窗外站了会儿,似乎有点纠结,没进去。
过了会儿有个短头发长相很英气的女生从餐厅里出来。
方幼宜开口叫了声,
“师姐,我在这边。”
钟静立刻过来,十二月初的京北晚上,空气里呼出来的都是白色的气。
“你的包。”
钟静把包给她,又有点不太放心,
“没事吧,刚才喝的是不是有点多?”
方幼宜摇头,她这会儿酒醒了不少,只是轻微的头晕。
钟静注意到边上的黑色宾利,还有站在驾驶座旁的徐易,不用猜也知道大概是方幼宜那位新婚老公的车了,
“那行,你注意点啊。”
方幼宜嗯了声,等钟静走了才抱着书包从侧面绕过去上车。
车厢里开了暖气,纪临舟身上那股烟味儿早就在外面就散开了,不过方幼宜先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精味道。
明明只是几杯果酒而已,怎么会这么重的气味。
她往一旁从侧开了些,悄悄把车窗开了点缝隙。
车子开到家,方幼宜吹了些冷风,感觉酒醒的也差不多。
进了客厅,方幼宜先放下自己的包,第一件事还是去阳台给自己的那盆兰草浇水。
之前的那只银色的打火机这几天一直都放在阳台上,方幼宜每天早晚给兰草浇水的时候都能看见它,现在它的主人终于回来了,也不用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方幼宜浇完水,把那只打火机拿起来,进客厅里。
纪临舟不在客厅,厨房的灯开着,有开火的声音传出来。
方幼宜走过去,把打火机放在外面的岛台上。
厨房的门是透明的玻璃门,檀木色的边框,能够看见纪临舟高瘦而冷淡的背影,他衬衫袖口卷起来,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小臂,正在煮东西。
方幼宜看了他一会儿,没叫他,拿起自己的包上楼打算收拾一下去洗澡。
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方幼宜忽然想到点什么,走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把里面的那几盒的东西全部都拿起来塞进自己的衣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