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关我什么事?你男友不能是邰缙吧?你长得虽然不差,但跟我现在这个级别的美貌比就排不上号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得有八十岁跟十八岁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你男友叫什么。”祝鞍照冷冷地问。
余洁抬起脸,隐约从祝鞍照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什么。他犹犹豫豫地说:“阙、阙荣?他跟你……?”
哦。是怨种啊。
呃。那你们分了挺好的,怨种不是个好东西。
“去他面前哭去,哭惨点,”祝鞍照对他说,“多要点分手费,你自己不要提具体的数字,等他哄你。记得看他表情,在他不耐烦的时候见好就收。”
余洁张口结舌,哭都哭不出来了。
祝鞍照又想了想,特别地叮嘱:“约他见面就行,别找去他工作的地儿。他好像挺喜欢那份工作的,你要是去酒吧里哭他可能会生气,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酒吧?”余洁呆呆地说,“工作?他说他不工作。你认识他?”
“……算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总之你自己去跟他说吧。”祝鞍照放弃了,“我走了。拜拜。”
他逃似的上了车,一口气开到了邰缙的公司楼下。这地方按理说一般车子是不能开进去的,祝鞍照都准备好了给邰缙发消息了,结果他一路畅通无阻,有拦路的,还没等他开近,升降杆就自动打开,警卫室站岗的还冲他敬礼。
邰缙推着自行车走过来,拉起车前盖就往里丢。他身后跟着赵康锐,祝鞍照看过去,这位秘书立刻对他露出笑脸:“祝先生。”
“叫名字就行。祝鞍照。”
“好的。”
邰缙把自行车放好了,拉开门坐进来,口里的雪糕棍十分醒目。祝鞍照凝神看了几秒,发现邰缙的嘴唇周边明显红肿了一圈,一副从没吃过辣的人突然吃辣的菜相,过程中十有八九还满头是汗、鼻水横流。
他憋不住地笑,邰缙斜眼瞅他,忽然把雪糕拿出来,塞进祝鞍照口中。
被含软的雪糕外面裹着绵密的甜,刹那间,浓浓的奶甜味就在祝鞍照口中化开了。祝鞍照用舌头把雪糕撇到一边,含糊地问邰缙:“你一个人吃辣?”不带我?
“都是赵康锐的错。我没叫他买那么辣的。”
“吃的什么?”
邰缙看向赵康锐,赵康锐不看邰缙,面朝祝鞍照回答:“是水煮牛肉。”
“这个不怎么辣啊,你怎么吃成这样。”祝鞍照笑着去摸邰缙嘴边的那一圈红肿,触感稍胀。
才把雪糕拿出来一小会儿功夫,邰缙就忍不住地开始“斯哈”、“斯哈”地吸气。
祝鞍照把雪糕拔出来,舔掉唇边黏黏的糖汁。他微微含笑地看着邰缙,花瓣似的眼型,眼风几乎带着香气。
“啊——”邰缙张嘴。
祝鞍照把雪糕塞回邰缙嘴里,在邰缙快闭上嘴时突然凑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雪糕,舌头一卷就卷回自己口中,一边嚼一边往后缩。
赵康锐后知后觉地别过头。
秘助说,转回去转回去,你不看我想看!
赵康锐又默默地转回脑袋。
邰缙已经把雪糕棍拿出来了,捧着祝鞍照的脸,和他交换了一个冰凉的、火辣的、甜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