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地纠缠着她的。
云听毫无防备,顷刻被卷入汹涌漩涡,好似坠入深海。
黑暗裹挟着她,让她看不清周遭一切,只能感受那铺天盖地的温度将自己层层包裹。
徐清聿的吻愈发激烈。
云听已经彻底处于失重的状态,分不清上下左右。
这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极致的刺激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地颤抖,在这致命的甜蜜中,她感到自己正在慢慢沉沦,却又无力抗拒,甚至甘愿沉溺其中,永不再醒来。
很快,咸咸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散开,起初云听以为是海水的味道。
后来才惊觉,那是她的眼泪。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流进嘴角,与徐清聿的吻交织在一起。
…
云听机械地握着勺子,在粥碗里胡乱搅拌。
勺子与碗壁频繁碰撞,搅起的粥不断溅出碗沿,洒落在餐桌上,落下一滩滩不规则的水渍。
“在想什么?”徐清聿淡定的声音将云听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云听强行回神,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走神了。”
徐清聿没有多问,继续吃早餐。
云听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滚烫的粥接触到舌尖,强烈的灼痛感立刻袭来。
云听“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五官因疼痛皱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呼气。
见状,徐清聿几步便跨到云听身旁,眉头紧拧成个“川”字,“张嘴,让我看看。”
他伸出手抬起云听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后仰,好让光线更好地照进嘴里,“怎么这么不小心。”
云听的舌尖因为昨晚被反复摩挲纠缠,本就酸痛,又被烫到,双重折磨疼得她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看着罪魁祸首近在咫尺的唇,她眨了眨眼。
她也不想啊。
都怪徐清聿。
徐清聿起身接了一杯凉水,又快步走回来,递给云听:“含着,能缓解一下。”
“谢谢…”云听听话地接过水杯,含了一口凉水在嘴里,舌尖的疼痛有所减轻。
徐清应了声:“嗯。”
话落,他的目光无意落在云听红红的耳朵上,小巧的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徐清聿不自然地别过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窗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鸣。
徐清聿重新回到座位,端起温水,杯沿触碰到他线条冷峻的薄唇,他轻抿一口,放下杯子,“这几天要留在医院值班,不回来了。”
云听抬眸望向他,疑惑不解:“你不是去小医院对口培训,做支援吗?怎么还要值班?”
徐清聿没有明确说,“医院人手不够,临时调整了安排。”
“那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云听欲言又止,“小心你的伤口。”
徐清聿轻声应道:“嗯,你自己在家也照顾好自己。”
吃完早餐后,徐清聿拿起车钥匙,送云听上班。
车在公司门口停下时,徐清聿转头,倾身亲了下云听的侧脸:“下车吧。”
“谢谢。”云听推开车门离开时,又回头看了徐清聿一眼,结果正巧撞上他偏头的目光。
她忽视徐清聿别有深意的眼神,仓促地低下头,快步走进公司。
到了实验室后,云听更加难以集中注意力。
调香是需要极高专注力的工作,可她看着熟悉的香料瓶,却连最基本的配比公式都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