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和陈砚泽在临宜呆了有一周的时间,准备回北京的前一天,江政打电话说要过来。
陈砚泽当时正站在阳台和江政通话,隔着玻璃门给了虞笙一个眼神。
虞笙懂了他的意思,和虞劲秋说了声,就走了过去,格外默契。
“怎么了?”虞笙小声问他。
陈砚泽把免提打开,江政的声音骤然拔高,“这是条小路,导航根本不显示这里好吧,让你来接一趟怎么这么费劲,还是不是兄弟了。”
虞笙愣了下,“江政来临宜了吗?”
电话那头的江政听到虞笙的声音,音量趋近往常,“虞笙也在啊。”
虞笙和他打了个声招呼,身子朝着手机听筒靠近,却仰头看着陈砚泽,话是对着那头的江政说的:“你是迷路了吗?”
陈砚泽憋着笑看她,点了下头。
江政顿时有些磕巴,“嗯,应该是吧。”
虞笙抿抿唇,“你把位置发给陈砚泽吧,我们去接你。”
“行,谢了。”江政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说,“瞧瞧你媳妇儿,再看看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砚泽懒得理他,挂了电话。
两人回到客厅,和虞劲秋说了声,就出了门。
“路上小心!”
驱车朝着江政发来的位置那边赶的路上,虞笙才明白江政是来做什么了。
国庆他交了个女朋友,对方刚好是临宜人,当时是在北京旅游认识的,互相看对眼了。成年人的世界比较直接,两人约了几次见面,就理所当然地好上了。
然后江政那臭脾气把人女孩给惹生气了,现在这是千里迢迢来临宜哄人的。
虞笙听完,顿了顿,“江政脾气很暴躁啊?”
陈砚泽把着方向盘,偏头瞧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还行吧,没我脾气好。”
说自己兄弟的时候还不忘夸自己,也是服了。
虞笙点点头,没再吭声。
越野刚拐过一个弯儿,就看到小路尽头站着一男人,身上穿着黑色大衣,也不嫌冷,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虞笙指了指那儿,语气有些不确定,“那是江政吧?”
陈砚泽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那货,嗯了下,直接把车开了过去,还嚣张地摁了下喇叭,顺便降了虞笙这边的车窗。因为江政是站在她这边。
江政正蹙眉,心想哪个二缺在这摁喇叭,一抬头,看到一辆熟悉的越野。
他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给虞笙点了下头,对着陈砚泽说:“这就是你买的那辆越野?讨好你老丈人的?”
陈砚泽啧了声,“会不会讲话。”
“我说的不对?”江政也学着他啧了声,“赶紧下车行不,老子快冻死了。”
虞笙一听这话,手去碰车门,结果被身边的男人扣住,“下面冷,你待着。”
说完这话,陈砚泽便利落地下了车,见面先来句嘲讽:“不容易,终于脱单了,我还以为你要寡到老呢。”
江政无语,笑骂道:“滚蛋。”
上了车,江政给他发了个酒店地址,让陈砚泽先开车去那边。
陈砚泽让虞笙调出导航,从后视镜里看了江政一眼,“不用去先追对象?人姑娘别再不要你了。”
江政骂了个滚,随后说:“她没回家,就在那酒店待着。”
陈砚泽束了个大拇指,“成,你也算爷们了一次。”
“得了吧你,”江政嗤笑,“老子不比你爷们。”
陈砚泽懒得再搭理他。
虞笙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两人一来一回地互呛,忍不住多看了陈砚泽几眼。
借着等红灯的空档,陈砚泽偏头瞧她,“怎么?一直看你老公。”